飞羊与大熊越想越害怕。

“对不起。”

巨人山突然跪了下来，双手伏地，脑袋低着。

对不起什么？

可没待飞羊与大熊再问，整个小鸟竟开始摇晃起来，天边骤然飞来无数鸟群，冲天而起，直云而下。

整个岛，仿佛一团豆腐，还是脆皮豆腐，咔咔咔呲呲呲，一阵声响竟全部破碎，掉落在海中，或进入飞鸟的嘴中。

很快，足够他们立足的就只有巨人山跪着那片地方，被抬得很高。

幸好巨人山很大。

不幸的是他们长着翅膀。

可巨人山不会飞。

他又要被抛弃吗？

他足够幸运，这一次，飞羊与大熊都留在他身旁，只等候着鸟群散去。露出了飞鸟背上，沉着目光看着他们的林寒。

飞羊落入包围圈中，却舒了一口气，叹道：“数年前恶鸟死亡，群鸟无首，期间无数人都想将飞鸟占为己有，却偏偏都是有去无回，没有想到，那个突然消失得唯一成功过的人，竟然会是你，代号飞鸟。”

那是林寒四处逃亡的另一个代号，比如现在几人就只知道他叫寒林。

林寒道：“我不叫飞鸟，飞鸟是这飞鸟群。”

飞羊没有反驳，只是疑惑道：“我只是不明白，飞鸟都在珠峰之北，它们是怎么绕过珠峰的？”

林寒道：“它们是飞过来的。”

“不可能。”飞羊大吼一声，突然冷笑道：“除非是珠峰人将它们放过来的，你和他们是一路人，我忘了你原本就是r的人。”

林寒道：“可珠峰上并没有r的人。”

飞羊哑口无言。

大熊上前直视林寒，吼道：“费什么话，你们陆上水园就没有什么好人，说吧，这次又打什么鬼主意，我大熊就站在这里，还有什么招，都尽管使出来。”

“对不起……”

是巨人山的声音。

大敌当前，飞羊与大熊本无顾这样，可现在他们不得不顾。

林寒只是看着，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他的目光，却都在巨人山身上。他们仿佛已经明白了巨人山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

飞羊已转过身去，冷笑道：“你对不起什么？”

巨人山道：“我对不起你们的期望？”

飞羊：“期望？”

巨人山道：“我没有找住寒林，还……”

飞羊：“还？”

巨人山顿了顿，低着脑袋，道：“我还投降了他。”

大熊大怒：“什么？”

飞羊道：“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巨人山沉默好久，才低声道：“大熊，飞羊，我们被抛弃了，回去也会被骨将责罚，不如投降寒林。”

大熊气得要死，去扯他的手，喝道：“你叫我们投降，去陆上水园，你是叫我们送死不成，巨人山，你闹不机迷想好自己在说什么话没有？”

可巨人山就像山一样，扯不动，大熊的力气不小，在巨人山面前，却还是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