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地上突然被染血染红，那是他的血，林寒眨了眨眼，就看到自己的肩头在插着一柄长剑，血沿着手臂，滴落在雪地上，又会很快被冻结掩埋，瞬间不见了影子。

又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乌白羽叹道：“可惜。”

林寒一动不动。

乌白羽道：“世界固然存在偏差，可一个人真正的想法，也许其他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林寒道：“你不明白我的想法？”

乌白羽道：“不明白，原本以往你只是来生事取回属于自己的力量，可现在看来，你的打算远比你的做法还要远得多。”

林寒道：“所以你就不知道了？”

乌白羽摇摇头，道：“不知道，我都说了，其他人也不会知道。”

林寒道：“这么肯定？”

乌白羽道：“这么肯定。”

林寒道：“你错了。”

乌白羽道：“哦？”

林寒道：“存在偏差的不是人，也不是世界。”

乌白羽不赞成。

林寒接道：“你信不信也好，偏差本身就不是一个，就要构成偏差的因素，本身就必须至少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对比条件。”

乌白羽冷着脸，道：“你在和我说概念。”

林寒道：“我在和你说偏差。”

乌白羽瞪着他，道：“可我不相信。”

其他人也不相信。

林寒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乌白羽已经极其小心，可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头额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小刀，夏则凉的小刀，从眼角划到额头，散发出鲜血的致命味道。

林寒也叹了一声，低声道：“可惜了。”

小刀突然回到他的手中，林寒看着乌白羽，乌白羽已经没有在动手的意思，头痛欲裂，再斗必然重伤，固然眼里既是愤怒，又是畏惧，虽有不甘，他还是带着飞羊等人离开羽派。

习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席间在以一种平和的目光看着林寒，看着他一刀还了两剑，看着他浑身是血，瞬间又被南极的飞雪染成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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