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道:“那你激动个啥,还连陆上水园收录的异鸟录都没看过,你还有什么理由激动。”
唐兴只能服气,道:“什么是异鸟录?”
机器道:“不知是那个无聊的人收集世界变异之物之名分类整理的一部变异鸟谱。”
唐兴道:“那这一夜雪排名第几?”
机器道:“你足够幸运,这一夜雪被称鸟类之王,也是变异百鸟之首,可因被发现概率极低,又此鸟不善与其他鸟类争斗,排名在以凶恶刚猛著称的黑鸟之后。”
而这只是一只白鸟。
唐兴道:“那它的实力应该不弱了。”
机器道出了他的心声:“反而不会太弱,而且很强,企鹅也不见能讨到什么好。”
否则以翼生锁爱的实力,如果可以征服这样的鸟类御驾而征,岂非还能被他们遇到。
企鹅却是不管不顾,穿弹而去,便是眼前是一座高山,它都能义无反顾的穿山而过。
机器道:“不好,企鹅怕是知道这只恶鸟不善了。”
唐兴道:“恶鸟不善?”
机器道:“凡变异之物,都生两个极端,恶鸟无智,智鸟为恶,或变弱被淘汰,或变强而恶生,善鸟难智,这一夜雪就是智鸟为恶。”
唐兴大惊:“智鸟为恶?那……”
机器道:“没错,如果和企鹅有关的,这一夜雪就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它,必然知道什么!”
唐兴恍然,难怪企鹅会找上门来,恶鸟欺主,岂能善免?
唐兴骤然朝企鹅看去,便见企鹅已经与那白色幻影打成一片,一个啄去,一个啄来各不想让,一时也不可开交。
机器的声音淡淡道:“这恶鸟也是不知变通,既然灵智已开,便能传达出自己的本意,若在这般争斗下去,必然两败俱伤,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之人。”
唐兴皱着眉头,道:“那你又什么办法让它们停下争斗。”
机器平淡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演变之下的自然法则,谁都不能阻止。”
唐兴沉默,突然道:“而且这次就算能阻止了它们,那下一次再发生争斗时,再阻止它们一次吗?”
机器像挑眉的道:“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
唐兴道:“我也阻止不了。”
机器道:“对一个什么都不想做的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唐兴沉默。
机器又道:“还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
唐兴还是沉默,自嘲道:“这一次你怎么不骂我是傻子了?”
机器淡淡道:“骂多了,总会累。”
它是懒得骂自己了!唐兴不经意间想到,难道自己就是一个找骂的人,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像自己,还是自己像别人,像一个想被骂却也懒得被骂的人。
唐兴道:“我的记忆中也许我也骂过谁,可能是自己的朋友,可能是自己的亲人,可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骂过谁,因为我知道,骂一个人,本身就是对这个人寄予希望,可人们会忘了这个人本身会不会承受不住这份被寄予的希望,也许这样的人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可他的软弱只会被坚强的撕破,是个好借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