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站在这没有丝毫光亮,只是冰冷冰冷的两扇,与黑夜的色彩同样漆黑的木门前,剑锋他想要的依然是那夜色蒙胧之下,或者说是淡暖夕阳色路灯照耀下的静。
故此剑锋思索着,哦?或许她不仅仅是屁股圆,眼睛漂亮,可爱那么简单。无数次幻想将她拥入怀抱的那种,让人无限迷醉的感觉,这可以实现吗?
可是为什么,望着这漆黑的木门,突然就有一道让他无比烦恼的思绪划过他的脑海,那充满暗淡无光星辰的内心世界顿时呐喊,班主任那王八蛋!她说赵胖子要见他的家长,放他妈的屁!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木门发出咚咚的响声,这是剑锋在敲门。
等了少许一会,开门的是甜甜,张甜甜,这个天真到以为她是整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丫头,她是如此的可爱,是如此美的一个让人不免产生爱怜之心的小丫头。
她是剑锋的妹妹,还有一个叫张珍珍,是他大妹妹,这个大妹妹说可爱吧?也是很可爱的,毕竟都是小丫头,没什么心眼的,也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规则一无所知,完全就是蒙胧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的天真,与无忧无虑。
甜甜有着一双令所有人都会痴迷的大眼睛,可爱的圆脸蛋,虽然只是有不到十岁,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剑锋他母亲与父亲最完美的杰作了,长大了定然是个大美女。
甜甜打开门,只是轻声叫了声哥,剑锋笑着回应,然后就进了家。因为夜色的缘故,目前家里的建筑与情况完全看不清楚。
等进了主卧室,也是剑锋他母亲与父亲的房间时,那昏暗却又明亮的八百瓦钨丝灯泡,在这四面都是土墙的四十平房间里,绽放着它那需要交电费的暖色光芒。
剑锋的父亲不到四十岁,也经常打剑锋,他父亲在木柴市场上班,力气很大,也会雕刻,他从未放弃过雕刻的梦想,每晚都会进行练习,他有四十八件高级木刻刀,有剑锋不理解的什么“骨胶“,有什么墨斗之类的所有木工工具,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平头,长脸较黑,身材匀称肌肉发达,眼神更是犀利有光。
此刻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黑衣服,在看电视,只是轻淡的坐在土炕床头,看着电视而已。
剑锋还未说话,父亲便抽了一口,一块五一包的金丝猴香烟,然后开口道:“去吃饭吧,在锅里。”
剑锋没有回答父亲的话,看着母亲在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是的,她可是有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她可生活不容易,单单换洗衣服一天到晚都忙坏她。
她有着一双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色彩的双眼,一头黑短发,近四十年的岁月也没能在这张瓜子脸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母亲曾对剑锋他说过,她以前在糖果厂工作,手工包十颗糖一分钱,但现在她在这里,她并不胖,身材非常好,人也漂亮,只是脾气似乎不太好。
“去吃!!!”
他母亲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更是一边冲着剑锋大吼。
剑锋没理会母亲的大吼,而是看到了大妹妹,珍珍,这个也是十足的小美女,身材非常好,黑头发,大眼睛。不过珍珍似乎不太喜欢剑锋,总是向母亲与父亲打剑锋的小报告,当然,一个人不再喜欢别人的时候,别人其实也就不喜欢她了。这乃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律,当然除过所谓的情侣,情侣那种存在完全不是正常规律可解释的。
剑锋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去了厨房,厨房也是土墙,这个家全部是土垒成的,只是已经没有爷爷奶奶了,爷爷奶奶在苹果树园子里住着,被剑锋他母亲赶出的。而且剑锋他是一年前他父亲因坐监狱到期,回来找大队队长明放,将剑锋从爷爷奶奶那要了过来,或许毕竟就这一个男孩子吧?农村人总会说男孩子是一个家的顶梁柱,可剑锋却认为这是他父亲没本事,只能生他一个男孩子罢了。
剑锋从很大的泥土锅头上的大铁锅里,捧出了一碗棍棍面,农村也叫老鼠尾巴。是一种用手搓成条的面条,这个是他父亲做的,他母亲不会做这个,他母亲只会蒸米饭做面皮,再带炒几个菜。
回到主卧室,剑锋蹲在房子中间,一边吃着棍棍面,一边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开口道:“爸爸,我们班主任那神经病,说明天想见你。”
剑锋的父亲还没说话呢,母亲却满脸的疑惑,织毛衣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厉声道:“你个野猪,又做了什么事了?不能念就不要念了,老坏钱这也不是个事,你看看隔壁的灰灰,人家学习多好,像你?次次倒数第一!没时间,不去!你就给你老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