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真是疼,因为静是有留着短指甲的,故此剑锋他还是在这瞬间就回过了神,虽然此刻得到了他自己的思维,甚至大脑也得到了控制权,只大脑给出的命令依然是舍不得松开静的手,也许是怕这刻的温暖与他今生再也无缘了吧?
而静一感觉到剑锋这禽兽没有丝毫要松开手的意思,所以又狠狠的掐了一下,虽然这次的确给他剑锋的感觉是比上次疼多了,甚至有感觉手都有可能被静给掐破了,毕竟她可是掐了一丁点肉然后发力的。
但剑锋他依然不肯松开,静也是挣扎无效,最终他看到面朝黑板的静脸色一变,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般,然后剑锋他就感觉到整个左手跟被刀子割了一样生疼。
这感情是静在掐他未痊愈的伤口,剑锋疼得是龇牙咧嘴的,但是没有出声,而梅子依然在绘声绘色的讲课。
实在是不得已啊,所以剑锋他这才咬着牙松开了手,但这刚一松开,静传给他的温暖就消失了,而且因为手依然生疼,所以心脏的急速跳动也开始恢复正常,接着紊乱的呼吸也开始慢慢正常。
只是手依然生疼,接着他就稍微有些生气,小声道“你疯了,很疼的。”
静没有说话,只是两手捧着数学书在看黑板,而除了稍微红红的脸蛋以外,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刻剑锋他才把右手上早就拿出口袋的钢笔,从桌子上慢慢推到了静的桌子上,毕竟他们两个桌子是挨着的。
静斜着眼看了看她桌子边上的这支钢笔,银光透亮,然后就放下数学书,拿起钢笔微笑着看了一会。
接着她拔出笔帽,却愣住了,小声道“这钢笔你很多天没有用了吧?”
剑锋他立刻迷惑了,的确是如此的,但是钢笔上的笔帽一直是盖着的,如此静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静是个钢笔行家不成。
静此刻没得到依然迷惑中剑锋的回答,也就没有再开口问些什么了,只是死盯着拔开的钢笔看,这到底怎么了?
突然静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然后看了看剑锋他手上的伤口一会,接着小声道“这钢笔谁还碰过?”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此刻的静到底怎么了,但剑锋他还是如实小声回答“钢笔是我自己的,非常珍贵,但我奶奶可能帮我擦过上面的墨水,我父亲用它在我妹妹写过的本子上画过,除此之外,就静你一个人碰过它了。”
静听后小声“哦。”接着她就完全就不说话了,整个人脸色非常凝重,现在的她绝对不是在听梅子讲课,而是心事重重的盯着钢笔在思索着些什么,良久之后,她才又小声问剑锋他“你打架会带着钢笔不?”
这是什么问题?突然剑锋他才恍然大悟,因为这支钢笔他从奶奶家拿回来以后,根本没有把笔帽拔出来过,而奶奶根本不会用钢笔,因为在奶奶的那个年代,钢笔完全是种权力与上流人士,甚至是学富五车之人的象征品。
而奶奶擦过上面的血,但奶奶并不知道,目前这个时代的英雄钢笔,笔帽处密封性能并不是很出色,毕竟这支钢笔并不是什么值钱的那种奢侈品,这原本就是英雄公司做出的大众化产品。
所以剑锋他知道静发现什么了,而静直接先把笔帽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接着冷不丁的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后,这才放下钢笔,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卫生纸,开始擦拭笔帽内部与笔握处。
因为上面有血,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有些还是有些黏性的。
这会静擦好了钢笔,这才看了看卫生纸上的血痕,然后才小声开口“这钢笔跟着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你奶奶擦的是血吧?墨水?你骗谁呢?说老实话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打架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那个学校的人把你打成这样,估计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再说了你打架带着钢笔做什么?”
对于静这一长串的问题,剑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要告诉静说,他的伤是父亲与母亲打的?而钢笔上的血那是他自己的鼻血,而他父亲打他的时候,他正拿着钢笔和笔记本呢。
肯定不能这样说,其实这种话说出来,即便是静也是有些不太会相信的,因为在别人的世界里,所谓父母打孩子的这种概念,和剑锋他世界里父母殴打他的概念,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