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媛听完之后笑了,不是对着孟氏而是看着凌博平:
“父亲,我的人,就这么卑贱的任人打骂?连辩解的权利都没有,准备直接屈打成招吗?”
“夕雾拿出来的首饰太多,也太贵重,我们会误会也是情有可原,而且……”
凌浅媛摇头:
“没有而且,父亲,您贵人多忘事,已经不记得了,那善人堂我娘一直在资助而且是得到了你的同意的,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断过,我娘才去世一年,父亲你就已经忘了!”
“娘去世一年,善人堂便无人资助,里面的东西都破败不堪,不能使用了,我手里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只能把母亲留给我的一些贵重但又用不到的首饰,拿去给他们,让他们拿去换些银子,只是这些事情,父亲便容不下吗?”
凌博平愣住了,难怪刚才听到善人堂他觉得耳熟。
孟氏更是一脸的抱歉,连忙坐直了身子,对着凌浅媛道歉: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让浅媛的丫头受了委屈了!我只是看到那些首饰都太贵重了,以前姐姐虽然不常用,但还是很喜欢的,想着浅媛你那么敬爱你娘,应该不会对她的东西起了心思……”
“而且,妾身并不知道善人堂原来是和姐姐有关系的,府里并没有任何的记录,这……老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凌浅媛在心里冷笑,这个孟氏倒是演戏的一把好手,这无辜装的,真是让人想要相信呢,怕是任何一个人若是不仔细听都不会听出来她这话里的陷阱。
什么敬爱,什么心思,这自己不管怎么回答,怕最后都会落下不敬重娘亲的罪名!
还有那什么关系和记录,若是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会以为是娘做了什么对不起凌博平的事情。
于是,凌浅媛毫不客气的眯了眯眼睛:
“孟姨这话说的,让浅媛心里真是心惊!孟姨想要指责浅媛就冲着浅媛来,我娘已经不在了,还请孟姨给予我娘应该有的尊重!”
孟氏一愣,但是凌浅媛才不会给她机会让让她反应过来:
“临水小筑从我娘嫁进来之后,经济上就一直是和凌府独立开来的,善人堂是我娘和父亲一起出门的时候无意间救下来,父亲当时也是出了力帮忙的,后来我娘觉得善人堂可怜,在朝廷无人管理的时候,伸出援手,这事父亲是知道的,而且,我娘给予善人堂帮助的支出都是从临水小筑拿出来的,没有用凌府的一两银子!”
“我也一样,我接替我娘帮助善人堂,也没有朝凌府伸手要银子!”
见凌浅媛的情绪貌似有些激动,凌博平几次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凌浅媛都好像没看到一样:
“所以我想问问孟姨,既然没从府里出一两银子,且还是在父亲知道的情况下,我娘做什么需要报备吗?或者说,我娘需要特意告诉你一声吗?”
孟氏的脸色难看,但是在凌浅媛的追问下,还是只能回答:
“自然是不需要的!”
“孟姨嘴上说的不需要,但是行动可不是这么做的,善人堂早就存在,我给善人堂送银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孟姨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才爆发了?是因为这次我拿的不是银钱,而是母亲的首饰,所以孟姨就想利用这些来消减我娘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吗?”
“我没有!”孟氏慌忙的解释,她跟在凌博平身边多年,对凌博平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古玉儿就是凌博平的逆鳞,不管是子啊她生前还是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