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爹叹了口气,未及细说,公案后的张郡守已摸着惊堂木,拍在案上。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程雪宜没少看古装剧,闻言不敢犹豫,扑通一声跪下来,按着影视剧上的套路,低头垂目,恭敬上和“草民程一,见过郡守大人。”
张郡守对程雪宜的态度很满意,捋了捋自己好不容易留起来的几根黄胡子,喝道程一,你可知罪!
程雪宜“草民不知”
张郡守惊堂木一拍,指着程雪宜喝道“大胆!”
程雪宜被惊堂木声吓了一跳,悄悄的吁口气,道“小人素来安份守已,确是不知犯了何罪!”
黄老爹伏地磕头,忙替程雪宜撇清关系“此事全是草民一人之错,不甘他人的事!还望青天大老爷明鉴!”
张郡守肘杵着公案,看着身形老瘦的黄老爹,声音缓了下来“被告,你一大把年纪了。你当真觉得,靠你一个人能偿得清那位景公子的损失?”
程雪宜皱眉看向黄老爹身侧的商景昀,沈复。
沈复冲她微点下颌,低头同黄老爹说出来的话,却半点也不斯文和气“要不人偿,要不刑偿。黄老爹,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黄老爹挺起胸,神色刚毅的看向沈复“沈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皆因老夫一人而起,两位如何处置老夫,老夫绝无二话!”
程雪宜一把扯住了黄老爹的手臂老爹
黄老爹拍了拍程雪宜捉着自己手臂的手“不甘你的事。”
程雪宜看向沈复,不客气的问道“沈公子,我家老爹倒底哪里得罪你了?”
黄老爹忙拉扯她的袖子,低喝“一儿!”
程雪宜怎么可能肯让黄老爹一人扛下所有,一双眼倔强的盯着沈复。
沈复郁闷的叹了口气“小兄弟,我沈某人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像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