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病来如山倒!
不管你是吃出来的病,还是生出来的病都足以把个精壮的汉子给撂倒。
更何况,沈复这病弄得他是身体,心理双重受创。
失了体力又缺了精气神撑着,沈复把个简单的两字说的有气无力,破碎干涩。
幸好程雪宜平日里随着黄老爹练了些武功,耳力比寻常的人好上那么一点儿。
闻言转身,站在原地,恭敬的等待沈复的吩附。
商景昀瞄了眼听话的程雪宜,皱眉看了沈复一眼。
沈复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主动张口解释。
商景昀盯着沈复皮干且失了血色的唇,眉心越皱越紧。
沈复怕他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咳”
商景昀一摆手,压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重文兄不必浪费力气了,你说的话,我看明白了。说完他转头吩附立在原地的程雪宜,道“帮沈公子倒杯水。”
沈复的屋里有只竹编的保温壶,放在屏风后的桌子上,程雪宜刚进到卧房时便看到了。
屏风是红木框架,苏绣屏面。
不用靠近,商景昀与沈复呆在床上便能看将程雪宜倒水的整个过程看个清清楚楚。
程雪宜倒了杯水,后又拿起另外一只杯子。
水细如线,精准的从一只杯子落入到另一只杯子。
隔着屏风能听清淅的听到落水打到杯壁的声音,有些悦耳
沈复看了眼商景昀。
商景昀的头向着屏风的方向,略薄的唇抿成了一道线,眼皮微垂,从他的方向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沈复再次抬眼,望向屏风。
屏风后,程雪宜倒水的动作娴熟的好似在此之前经了无数次的演练。
沈复突然间悟到了些什么,忍不住再次看向商景昀的脸。
商景昀对于沈复如何的心思流转浑不在意,突然起身离床,向着屏风走了过去。
程雪宜听到脚步声,以为商景昀嫌自己动作慢了,放下空杯,捧起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