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指了指墓顶上面的那个洞,现在已经没有了,喘着气儿道:“王胖子,这次老子下来,可都是为了你。”
胖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在看到那个洞在上面被堵上的时候,就意味到了什么,他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的道:“这他娘的,是要拿我们献祭?”
我摔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秦培扶我坐起来,摸了摸我的骨头道:“挺结实的嘛小伙儿,没有骨折啥的。”
我白了她一眼,拍了拍地面,示意胖子坐下,然后道:“王胖子,我说句心里话,上次我对不住你们一次,这次不会,所以我宁愿跳下来也不想看着你被困,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我交个底儿,这一次来这里,真的是偶然?”
胖子坐下来,本来还想咋呼,可是心情可能不太好,点上一根烟,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胖爷我,这次来,完全就是偶然,不然我闲着蛋疼了,跑来着穷乡僻壤?”
“真的?”
“胖爷我至于骗你?”
“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被这么堵在下面么,我们老大说,其实这一次,就是针对我们布的局,这里面的这个人,是张良,但是他说了一句,张良不会杀人,我老大这个人,你可以说他别的不好,但是我不会认为,他会无的放矢,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负责。而且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认为还有瞒着我的必要么?”
“你让胖爷怎么着?以死证明清白?!如果不是他娘的你抓了夏大脚,胖爷我压根儿就不会来这里!”
“如果不是你的话,就另有其人,一直在村儿里杀人,造成灵异现象,目标,还是我们,你猜会是谁?”
“你是说天真和潘子?他们认为吴三省的事儿是你们干的,所以想保持?”胖子面色凝重的道。
“不然我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无聊来针对我们,平时我唯一觉得得罪的,也只有他们了。”我道。其实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我一开始认为,胖子也参与到了天真的计划。
“天真跟胖子,有这么大的手笔?你别说,他们俩压根儿就不会有这智商跟胆量,吴三省那侄子跟你就是一类人,平时杀鸡都未必敢,哪里敢去杀村民?潘子是敢,但是我总感觉,他们俩这种事儿,是做不出来的。”胖子想了半天,道。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吴三省,并不一定甘心死。”我苦笑道。
“你别说了,想起他我蛋疼,你现在有事儿没了?没事儿去找出口去,你们老大也真他娘的天真,他真以为,就一个墓,能困住胖爷我?至于里面具体是谁再布局,只能见了再说,见招拆招嘛是不是?”
我站起身子,可能现在还在麻木期,也不感觉有多么的疼,秦培搀着我,能勉强走路。
而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的是,这个墓室里,并不是只有我秦培和胖子,还有夏大脚,包括他的几个伙计。
我在上面可是把这个洛阳的牛人整惨了,当时求情的电话都快把我打哭了,现在,这个亡命徒会不会找我麻烦?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跟胖子在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才是最早一批,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的人,如果真的是有人布局的话,后面的我不敢想下去了。我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事儿看似简单,但是一旦复杂起来,其中的复杂程度绝对超脱于我的想象。尼玛,现在非常明显的敌众我寡。
我手摸着枪,随时注意着夏大脚的异动。
“我知道这里的另外一个出口。”夏大脚忽然道。“但是我更好奇这墓里有什么,不就是困在墓里了么,王胖子你还怕这个?”
“我怕个卵,胖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跟你说,在秦岭的时候我跟另一波陕西的土夫子在一个墓里打了个照面!胖爷我单枪匹马的对他们一大批人!“
他们俩竟然还有功夫扯皮,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俩盗墓行家,完全不把被困当回事儿,哥们儿竟然傻乎乎的跑下来同生共死?
而且我忽然又点迷茫,这俩人不当后路被困死是一回事儿,难道个那个如同妖孽一般的道士会真的以为封死了洞口就可以困死他们?他娘的,难道他们两个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谋划,而我却忽然跳了下来?!想到这点,我抽自己两耳光的心都有了!
他们几个背着的,都是专业的盗墓设备,此时他们很冷静,完全不管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把这个地下,当成了墓室来倒。
这个地下,很乱,墓砖七零八落的,胖子捡起了两块墓砖,上面都是统一的刻着八卦的图案,看来历史上的张良,其实是一个道士,真的没错。
胖子打着手电看了看地面上的痕迹,皱眉道:“我他娘的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人进来过呢?难道这是一个别人倒过的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