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九狐道，“我是有这个想法。”

“这么说，当年我的遇险和你救我，也是定远安排的？”沈渊源问。

“对。”九狐道。

“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长达500年，你有太多的机会可以报仇了，可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动手呢？”沈渊源问九狐。

“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九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为什么。”白诗云道，“因为你知道，我和沈董不是坏人，你也不相信，是我们害了你的父亲。”

“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其他的，对于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九狐道。

“那你相信，你父亲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吗？”沈渊源问。

“我不知道。”九狐道。

“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却视我们500年的感情为无物，帮着别人害我们，你可真是有情有义啊？”沈渊源目光灼灼看着九狐。

“我不知道！”九狐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

“你难道不想，查出杀死你父亲的真正的仇人？”白诗云问。

听了白诗云的话，九狐停止了抓扯头发的动作，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白诗云：“我还有机会吗？”

白诗云看看丈夫沈渊源，沈渊源唉地叹了口气，看看青锋，青锋会意，对九狐说道：“在白鲨杀手袭击沈董这件事上，你是帮凶，你承认吗？”

“我承认，是我把你们要回白沙河的消息告诉定远的。”九狐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回白沙河的？”白诗云问九狐。

“在你们去白沙河开会的第二天，我无意间听到丫鬟翠妮说起，白总梦到自己母亲身体不好，说你肯定是想母亲了。我当时便想到，沈董和白总已经好几年没回白沙河了，东郡市离着白沙河这么近，你们这次肯定会顺便回去看看绿漪青漪和自己的母亲，我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定远。事情就是这样。”

“你可真够聪明的！”沈渊源冷笑道。

九狐没吭声。

“既然500年前，你就已经在怀疑，我和沈董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为什么，直到几天前才开始复仇呢？”白诗云问，“500年里，你应该有很多机会才对啊？”

“我下不了手。”九狐道，“再说了，我也不能确定，你们真是我的杀父仇人。”

“那你最近，又怎么下得了手了呢？”白诗云问。

“最近……”九狐沉吟了下，“罢了，也没什么不可说了。在定王爷府上，我母亲虽为王妃，但却没什么地位。特别是最近以来，由于沈家和定王爷在钻石矿开发和房地产开发上的激烈竞争，使得定王爷对沈董和白总起了杀心。可由于，500年来，我虽然时不时为定王爷提供一些沈家在生意上的情报信息，但却不肯对沈董和白总下手，他们怕我依旧不肯对沈董和白总下手，便将我的母亲软禁，并威胁我，如果我再不向你们动手，就要杀死我的母亲。我被逼无奈，便向他们提供了你们的行程，也就发生了湖的袭击案。他们的袭击失败后，便又开始威胁我，要我3天内杀死你们，于是，便发生了最近几天的事情。事情就是这样的。”

“那你这两天，怎么没有对我们动手？”沈渊源问。

“我下不了手。”九狐道，“主要是，我越来越不能确定，我父亲真是你们害死的。”

“以前你就确定，你父亲的死跟我们有关系吗？”白诗云问。

“也不确定。”九狐道，“在我跟着我师父宋慈法师学艺期间，我在社会上听到了不少有关你和定远王爷的传闻和评价，他们对于你的评价比较高，但对于定远的评价，却不是那么好。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对我父亲的死因产生了怀疑，去问母亲，母亲却一口咬定，说我父亲的死确实是你造成的，叫我不要怀疑定王爷。我当时对于定王爷的话已经无法完全相信，却也不相信我母亲会骗我，于是，我便没有采取复仇行动，只是消极地为定王爷提供一些你们沈家生意上的情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