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道闪烁不定的光,渐渐成一面光镜。三五个孩子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屋里,哇哇大哭。也不知其中有没有韦阿美的孩子。旁边一个穿黑色短袖裇,手臂、胸脖有醒目刺青的男子,正拿一根疑似充电器线的东西抽打不听话的孩子。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上有“xx市少年宫”字样。
“这地方我去过,大体位置应该在七都市少年宫附近。”萧若水说,“我马上报警。我们去这里寻找线索。”
听说发现孩子了,夫妇俩迫不及待地要求萧若水带他们去。
到了少年宫,萧若水懵了。四周都是建筑屋,大部分都是居民小区。要在此寻找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看紫水晶,似乎不灵了,没有显示任何征兆。
两名警察王警官、张警官也赶了过来,与萧若水研究营救方案。
“你们夫妇分头在这附近观察,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现。”张警官对夫妇说,“我们去调取周边的监控。”
于是,萧若水便同两位警官一起去看监控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韦阿美急冲冲找到他们说:“刚才有个男的,在少年宫附近的小饭馆买了很多油条、豆浆,分成五六份打包带走。”
“一个人买这么多份?他家有这么多人吗?这不正常。”萧若水说,“有可能失踪孩子就在他手里。”
王警官说:“极有可能!我们接到失踪孩子的报案,也是这个数。”
“这样吧,我继续查看监控,你们快去寻找孩子吧。”张警官说。
于是,萧若水、韦阿美和王警官来到了小饭馆。王警官出示证件,要求店主配合调查。
令人振奋的是,店主居然熟知买豆浆的人。
“他叫张明生,两年前离了婚,老婆带着孩子搬走了。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他,有时也会带来些脏兮兮的孩子,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店主说。
“你知道他住哪里吗?”萧若水道。
“六楼。具体哪一家不知道。”
“我们先上去探听情况。”萧若水对王警官说。
到了六楼,却见韦阿美的老婆正在用力敲门哭喊:“小坤,宝贝,妈妈来了!”
“坏了,她怎么在这里?”萧若水道。
“我让她暗中盯住那个买油条、豆浆的人,没想到她跟到这里,并且在这里瞎闹了。”韦阿美道。
“危险!”张警官也赶来,一把拉过韦阿美的老婆陈秀芬,“你不要命了?万一歹徒手中有枪怎么办?”
“为了孩子,我豁出去了!”陈秀芬一边说,一边挣扎。
“你豁出去就能救孩子吗?弄不好反而害了孩子!”萧若水道。
“我们也都是为了孩子,不然大家来这里干什么?倒不如回家睡大觉。”王警官有些生气地说。
话音未落,只听“呯”的一声,一声枪响过后,一颗弹头从猫眼旁射出。
陈秀芬立即瘫软在地,过了几秒,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太危险了!刚才,要不是张警官把你拉开,可能你已经被枪打中了。”韦阿美蹲在陈秀芬身旁,扶着她的肩膀说,“别哭了,你这样救不了孩子的。”
“歹徒穷凶极恶,手里有枪,还有几个孩子作为人质。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我们就不要再激怒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若水道。
“萧同志说得对。我们已经暴露了,要防止歹徒狗急跳墙,作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王警官说,“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抓捕歹徒,而是要确保孩子们的安全。所以大家一定要听指挥,不要添乱了。特别是陈秀芬同志,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也很想救出孩子,但心急会酿成大错的,千万要谨慎。大家现在立即隐蔽,以防不测。”
于是,萧若水与韦阿美夫妇被强行撤退到五楼与六楼之间的楼梯间。
“我要求参加救援行动,我知道你们局长蒋康。”萧若水被安排撤退,心有不甘地说。
“让你先撤退隐蔽一下,正是蒋局长的意思,因为等下还要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必须先保护好你,不要作无谓的牺牲。”王警官说道。
两名警察分别隐蔽在张明生家门的两侧,以厚实的墙体作掩护。王警官留意着门里的动静,张警官往局里打电话,请求增援。
“呯呯!”两声枪响,又是两枚弹头飞出,击碎了楼道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