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走得急,连窗都忘记给她关上了,葛歆岚自行来到窗前,伸出纤纤素手出窗外,合上窗柩。
不一会儿,听着外面吵吵囔囔的声音,葛歆岚沐完浴,穿戴整齐,从自己房间出来。
她隐约中,听到贾姨娘的声音,出来后,却未见她,只见厅中,一本正经,挺直腰板,站着一个拿着药箱四十来岁的丈夫,和平时院里的另一个小洒扫丫环,兰儿。
“请大夫移步偏厅。”见葛歆岚身后再无人出来,小丫环兰儿甚是纳闷,但她人倒也稳重,招呼一声,伸出手,将大夫引向偏厅。
兰儿方才去叫大夫了,想来她是怕她刚刚沐浴没有人伺候,怪罪下来,才一时露出纳闷之色。
这个丫头,倒比巧儿心思活络。
以前,葛歆岚不爱观察人,现在,知道身边围着一群豺狼一样的人,她不由自主处处留心,观察身边的事,也比以往细致些。
葛歆岚随大夫一起来到偏厅。
大夫为葛歆岚检查了脑侧的伤口,便翻出榻上小墩桌上,自己药箱里备好的药膏,放在桌上,又在一边落了坐,一笔一划,给葛歆岚开内服的方子。
写完,大夫拿起宣纸,吹干上面的墨迹,兰儿适时地上前。
“你拿着这个药膏,马上用酒给小姐清理了伤口,敷上,记得,以后每日给小姐上一次药,伤口切记沾水,直到伤愈,这个方子,今晚就可以替小姐煎服,和寻常的方子一样处理,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小姐伤愈后,再服用个四五天,就可以了。”
大夫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药膏,交代,又将手里的药方,递到兰儿面前。
兰儿点点头,接过药方。
“大夫,还有两个丫环也受伤了,烦你快去诊治。”
葛歆岚清冷的目光,凝着兰儿手中拿着的药方,对大夫道。
“是,在下告辞。”大夫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里的情况,此刻不客气,快马加鞭拿起药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