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滴雾气都是一则道法,每一抹月光,都蕴含着绝世杀机!
雾气散聚不定,变幻着莫测的道法,月光无声无息斩落。
皇甫江的拳头一拳轰开雾气,随即发出一声惊呼。
月光斩落,皇道正气轰然崩开,鲜血纷飞,皇甫江那巨大的拳头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血痕。
“皇道正气,固然很强,但与镇海仙法尚未差距,足见皇图山问鼎太初,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皇图山外,有人说道。
一招之下,两种道法的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皇甫江体内灵气轰鸣,震退破入体内的月光杀机,伤口瞬间愈合,再度扑杀而去。
另外一边,战夫子一拳轰爆十万大山,如入无人之境,仙宗臂散发着炙热的光芒,拥有着无边的伟力,一般的修士根本不敢上前。
“小子休得张狂,我来战你!”皇图山上一声呼喝,一个男子飞身下山。
此人容貌俊逸,手持一青色古残剑,乃皇甫山少主,皇甫腾,也就是皇甫龙的父亲,太爷皇甫渔的长子。
古剑不凡,名为鼎灭,上刻铭文:以子碧眼,炼化诸天。
此剑来临皇图山未曾透露,不过上面的铭文足以说明,此绝非凡物。
“轰”二人一个照面,便展开对决,鼎灭燃着炉灰般的气霭,居然硬生生挡住了仙宗臂的凶狠攻伐。
一连千招之后,战夫子面露喜色,道:“好剑,这是我的战利品了!”
“口气不小。”皇甫腾一声,冷哼,挥动剑芒,晦暗千里,劈了下去。
鬼面海主和战夫子前脚刚刚杀上皇图山,龙始君看了一眼那被弥天劫魂墓顶住的皇图山,道:“既已开战,何须顾念?”
他一步踏出,轰然落在了皇图山的半山腰,这里瞬间被他踏出一个方圆几万里的大坑,周围的山峰断折一片,大河倾覆,泽渊深陷,简直如同改天换日般!
“谁来一战?”龙始君一声吼,声上九天。
“我来战你!”他话音未落,一老夫当空垂落,他浑身一震,千千万万个火焰飘散而落。
火焰飘落,围成了一个方圆千里的大圈,龙始君就在核心,火圈内部气温急速升高,岩石融化,热浪席卷。外围的火圈,一尊尊大魔站起,杀向中央。
来人是皇甫山的二爷,皇甫江。
“大魔圈圈!”龙始君一声冷笑。
他振臂一挥,一拳轰入大地,高喝一声:“兵行八面。”
大地一阵轰鸣,一尊尊兵佣拔地而起,瞬间成了一只千军万马的部队。兵俑大军手持战戈,踏着整齐的步伐,迎着那些火焰大魔,杀了上去。
皇图绝学,大魔圈圈,对于神魂的压制极其可怕,但是这兵俑却乃道法构成,皇甫江似乎遇到了对手。
龙始君一抬头,冲天上去,一拳轰开铺天盖地的火魔幻影,要近战搏杀皇甫江。
皇甫江怎能让其如愿,弹指一挥,一枚戒指飞了出去,溘然变大,对着龙始君砸了下去。
“嘭嘭嘭!”龙始君一双拳头,震灭火魔幻影,轰击在戒指上。
“皇图山二爷这戒指也不简单,名为大恶正念,据说即便一个人有杀天的大恶之念,只要带上这枚戒指,他的心也会平静下来。”有人赞道。
龙始君接连轰击戒指,却并未将其震开,而下方的千里战场,兵俑和火魔幻影已经杀做一团,双方皆有折损。
这大魔圈圈在不断的缩小,而头顶上的戒指死死压着龙始君,一旦火圈近身,绕是海主也吃不消。
“战戮天下,狂杀!”龙始君一声怒吼,兵俑随即陷入了狂战状态,急速地杀退火魔幻影。
“大魔号令,魂起诸山!”皇甫江也是一声法令,只见皇图山上,一座座山崩开,每一座山都埋着成千上万的尸骸,残魂涌动,如同飞蛾扑火一般,遮天蔽日地涌入了火圈。
火魔幻影顷刻变得庞大无比,一尊尊火人高达百丈,体表鳞甲凝现,一抓拍出,成千上万的兵俑碎裂。
“在这皇图山上,想破大魔圈圈,太难。万年以来,皇图山积累了丰厚的底蕴,无数的尸骸埋骨荒山,就为了这一刻!”有人惊呼道。
“龙始君号称天下肉身至强,想要打败他,难!”另外一个人说道。
“所以这才是难得一见的对决。”
此二人话音未落,皇图山上的龙始君一声呼喝:“列兵行阵!”
兵俑在这一声令下,从杂乱无章瞬间变得阵法有度,不断攻克火魔巨人,确实非凡。
此二人手段无穷,道法高深,在皇图山上斗得难分难解。
一个孤独的身影,走在皇图山上,似乎对于周遭的大战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在登山。
华风,他的心突然很冷,不知道在哪一刻,变得不在那么炙热了。曾经热血沸腾,要战天下,如今心意渐冷,宛如在等候残生。
他身后,两道身影飞快地跟了上来。
是苏剑和乌耿。
“华风,山上海主正在大战,此刻上山太危险了。”苏剑喊道。
“是啊,这群老家伙,太恐怖了,抬手间便是开天裂地的手段。”乌耿也道。
华风回头看了看二人,淡淡一笑道:“无妨,他们打他们的,我走我的路。”
苏剑一看华风说得决然,一咬牙,道:“走,生死与共,我苏剑陪你上山。”
“我乌耿也一样。”乌耿锤了一拳胸口,喊道。
华风皱了皱眉头,然后道:“记得我们喝酒时说过的话。”
“放心!”苏剑的眼神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