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什么事都行如流水顾黎瑾在这听到她这这番话后,突然半天忘了反应。
良久,才传来轻嗯一声。
而后,又是一阵死寂。
李祠也安静了半晌,才断断续续的开口。“其实……我今天问的惜惜的事,只是出于好奇,好奇我不在的时候,顾远思对待惜惜的态度。”
顾黎瑾深深的自己长叹,苦口婆心。“那你也应该清楚,多数悲剧的开端,都是由最先的好奇引起的。”
李祠的心里闪过一丝刺痛,久久才嗯了一声。“瑾!你是不是其实特别讨厌我这样不知悔改的人?”
“算不上不知悔改,现在你做到搬出顾家的这一举动,已经让我非常欣慰了,你只是一直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罢了,犯不着带上别人的目光,一场恋爱而已,就算输,你输给的也只是自己,没什么好丢人的,更没必要自卑。”
恐怕这天底下,能说出这番话的,也就唯一一个顾黎瑾了。
李祠终于面上露出一点喜色,背过身,暗自和自己的新枕头较劲。
为什么我不能早点认识你呢?
莫名的,她突然有些嫉妒和羡慕那个未来能和顾黎瑾一生相守的女人。
能被顾黎瑾这样的一个男人爱上,或许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事。
只可惜,天底下只此一个顾黎瑾。
这一晚,两人似乎多年的好友,终于抛开了心里的那一丝芥蒂,终于侃侃而谈。
直至李祠终于抵不过困意沉沉睡下。
直至窗外由刚刚的月挂枝头变成如今的大雨滂沱。
阳台上不时传来雨打护栏的声音,伴着点点雷声,振奋人心。
许是察觉到了凉意,熟睡中的李祠在不觉间像个小猫咪那般拢了拢身子,不着痕迹的往被子里面缩了缩。
这一举动,却被一直静候在一旁的顾黎瑾察觉到,嘴角轻扬,微微起身,细心替她又再次盖好了被子。
每天都在抱怨惜惜睡相不好,却不知,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总是好踹被子。
看着她紧闭的眸,精致小巧的五官,顾黎瑾几乎整个心都被牵动着,就这为她盖被子的动作,鬼使神差的在李祠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许是有点痒,熟睡中的李祠抬手挠了挠,背过身朝着枕头里面拱了又拱,而后沉沉睡去。
顾黎瑾叹笑,指腹轻柔的撕磨着她的脸颊,朱唇轻启。“希望下次吻你的时候你是睁着眼的,也是愿意的。”
李祠继续呼吸均匀的熟睡。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公司里每个节日送礼物的规定是因为你才有的,但每次送到你手里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借着房里的微光,还有窗外的淅沥沥的雨水陪伴,时钟悄然流逝,已经夜晚一点半的时辰。
古人有云。
所谓天要留人,人留不?
顾黎瑾嘴角微扬,不留也得留。
转身,钻进卫生间,直接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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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在同样夜光的照耀下,郑洁细心的为石砚盖好被子。
终于劝下这个不安分的酒鬼睡下,郑洁几乎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
“该死的,你把我今晚的计划全都破坏掉了。”郑洁不解气,照着床沿就是一脚,却偏偏痛得自己呲牙咧嘴。反而更气,抬手对着石砚的鼻子就是重重一捏。
突然之间的与空气隔绝,石砚难受得整个眉都皱起。
郑洁生怕着磨人的祖宗又醒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整个人紧张的盯着石砚……………
却只是见他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重重的揉了下鼻尖,而后烦躁的踢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而后翻了个身,就没反应了。
郑洁气结,高举巴掌,对着石砚裸露在外的屁股…………
额……
不是,
后脑勺,对着他裸露在外的后脑勺不轻不重的就是一巴掌。而后牛气冲天的转身离开了。
当苦力一整晚,不讨点油水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
一抹邪恶爬上郑洁嘴角,捏着自己的下巴对着熟睡中的石砚就是一番360全方位无死角的审视。
察觉这样观看还不够,退了拖鞋,一步一步的爬上床,趴在他身侧,仔细端详,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划过石砚的五官。“眉毛够粗……鼻子够挺……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