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薇的心像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攥了一下。
“那他的父亲呢?”
“什么父亲?”大巫好似不解,表情迷茫。
……对了,母系社会啊!谁知道父亲是谁呀?
母亲身边的男人只是母亲的配偶而已,真不一定是孩子的父亲。
……
孩子的哭声又传了过来,那哭声中的情绪好像又急躁了一点。
江婧薇赶紧三步并两步进屋里去了,转瞬,屋外的人便听到孩子的哭声停了。
中午做的糊糊还有一碗,盖在大屋的锅里,江婧薇抱着孩子出来,一边吩咐虹:“虹啊,你去锅下烧两把火,把宝宝的饭热一下。”
目前她们这儿的活计就她们这四个人熟悉,她们还得多做些,让新来的人多看看学学。
虹应了一声,却吩咐他小队里的一个队员:“你叫蚊子是吧,出去拿支烧着的柴火进来给我点火。”
为了保持自己无神的光辉形象,打火机这种“神物”江婧薇还是保留着的,绝不能让他们滥用。
那人小声咕哝了一声:“我叫阿蚊……”
“快去!知道是叫你就行了!”虹没好气道,两道浓眉不觉竖起来。
那人把头一缩,忙应是,转身就往外走。
这样的虹还真是有点陌生呢,相比之下,虹在与她们四人相处的时候,委实和善的像是两个人。
……
江婧薇担心孩子刚睡醒冷,给她包了一件自己的单层皮风衣,将她抱到堂屋正中间的大圆桌子边坐下。
部落里的孩子在人堆里长大,也不认生,又因江婧薇中午才给她投食,又温柔和善,故而很是愿意,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江婧薇在圆桌边坐定后,从自己保温杯里倒了点水在口杯状的杯盖子里,送到孩子的嘴边,看着孩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下,虽然这孩子又脏又瘦,但是看在江婧薇的眼中,却意外的觉得真是可爱极了。
哎!怎么解释呢?这也是缘分吧。
想起刚捡到江山那会儿,也是如此,吃了它两个同胞,却意外的养大了江山。
那时候她把奄奄一息浑身湿透的江山泡在温水里,喂它喝肉汤,小嘴吧嗒吧嗒的,跟现在怀里这小人儿还真有点像。
而且都是同样的父亡母去,也是个小可怜儿。
不知养小孩跟养小动物有什么区别?
大巫忽问道:“巫神,这孩子尿了没有?”
江婧薇一愣,她又没有带过孩子,经大巫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带小孩子好像还要给她把屎把尿呢。
“我刚抱她起来的时候,床铺是干的……”
“那得先给孩子把个尿。”大巫布满皱纹黑瘦的脸上微微笑着,看其中一个人:“阿草,你把孩子抱出去把个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