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能的力量从内而外,又从外而内,力量强大且桀骜不驯。纯蓝色的幽能还尚且容易使用一些,陈平可以利用这种幽能做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用它拿着一个玻璃杯。但是红色幽能就不一样了,这种幽能不但难以操作,还暴躁的要死,一旦放出去不是爆炸就是湮灭。而那种黄色的,陈平根本就操作不了,如果说红色和蓝色的幽能只是一对性格不同的属下的话,那黄色的幽能就是真正的大爷了,无论陈平怎么尝试,它都是一副我耳背没有听见的反应。
所以陈平也只好在蓝色和红色的幽能上做功夫了。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不断地练习使用增加熟练度而已。
突然,陈平感觉到一阵不舒服,就好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样。
他扫视了一下教室敞开的窗户外面,一座座巨塔坐落在林海中,美丽是美丽的,但是对于视野的阻碍也增加到了最大。但是在他看向窗户的时候,陈平明锐地注意到那种被观察的感觉消失了。
于是陈平的眉头略微皱了皱,突然开始怀念起那些漂浮在高空之上的宿主来。
树林中,托弗尔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在他旁边的同伴对他现在的状态疑惑不解。
“托弗尔,怎么了吗?”
托弗尔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小心地再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到那个契约者的视线扫了过来。
“何等可怕的直觉。”托弗尔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唯恐被那道视线的主人发现自己。
他挥手间取消掉加持在自己眼睛上的鹰眼术,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难道还是巧合吗?视线没投过去的时候那个契约者就在那里发呆,一投过去就开始往这边看风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存在。
“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家伙啊。”托弗尔摇了摇头,心中下意识地出现了一些退缩的想法,但是随即这种想法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
“不行,我必须要拿到那本书,要是契约真的达成了那本书就再也不可能被我得到了。”
托弗尔将自己的手杖拿出来,在手杖的顶端拨弄了几下。手杖顿时轻微地震动了一些,顶端上的盖子弹开,露出了里面一个雕琢精细的白银戒指。
戒指的上方铭刻着一个螺旋状的漩涡,在漩涡的周围还有很多奇怪的小字母。
“苟利,带着这枚戒指去找那些家伙,告诉他们要是他们还想要那本书就要赶紧行动了。”
名为苟利的干瘦男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错愕甚至是恐惧的表情。
“老师,真的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托弗尔将手杖的盖子重新盖回去,看着惊恐不安的苟利,语气沉重而严肃。
“你不懂……你不懂……苟利……”
托弗尔的眼中弥漫着恐惧。
“你没有见到过那样的恐惧……”这么说着,托弗尔的身体还颤抖了一下。
苟利低下头,咬了咬牙,对着自己的老师鞠躬过来转头离去。他的心中满是疑惑,自己的那个著名的大法师,到底是在恐惧着什么呢?
恐惧到,需要和那些魔鬼一起合作。
……
夜色深重,塔达伦几乎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他手中的旗帜已经断了半截,原本华丽的旗帜上溅满了鲜血,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塔达伦的盔甲上一道大大的口子从右肩滑到左腹部,那是一只跳虫造成的。那时他正在和自己的亲兵一起和敌人拼死作战。众人被虫群分割,陷入重围,时刻都有人在怪物的攻击之下死去。
塔达伦虽然接受了赐福,但是他还是在这种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战斗中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他们面对的敌人仿佛无边无际,四处都是,杀之不尽,破之不退,然后自己一方的人却一直在减少,这对于一个人类的精神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塔达伦还是难以避免地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偏偏在那个时候一只跳虫又刚好突破了亲兵们组成的防线,那一击对于塔达伦来说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但是就在死亡来临前的最后一个瞬间,他的一个亲兵跳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次的攻击。
锋锐的节肢划开那个亲兵的身体,同时也划开了塔达伦的盔甲,但是却仿佛是奇迹似的,那道攻击却没有伤到塔达伦分毫。
就好像那个亲兵的性命和自己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