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石头河到了!”杜鹃雀跃地挥舞着手臂。
看着身无长物、两手空空的杜鹃,再看看大包小包背了一肩的自己,林深心里叹息着:“貌似该欢呼雀跃的人应该是我。”
在上游一片空地把包放下,算是占好营地。林深、葛天两个儿苦力在张靖的指挥下,用岸边的白石搭好一个简易的灶台。
任佳把林深扎的风筝小心地放在地上,用几块小石子压住风筝的四角。
把准备工作做好,张靖建议说:“咱们先去抓沙蟹吧!”
“好呀!”葛天说着就开始脱鞋,挽起裤角。
张靖在书包里翻出个空玻璃瓶,在葛天眼前晃了晃说:“用这个瓶子正好可以装沙蟹。”
葛天找了一处水流较缓的地方一脚跳了进去。初春早上的河水还是有些凉,葛天忍不住直呲牙。
“怎么样?水很凉吗?”张靖问。
“还好!”葛天适应了下水温,就弯下腰去翻河里的石头。
沙蟹个头儿很小,一般都在石头下藏身,所以抓沙蟹的时候都要去翻石头。
翻了几块儿石头,就让葛天抓住一只沙蟹,拿在手里高高举过头顶,兴奋地叫:“我抓到了!”
张靖忙凑过去,让葛天把沙蟹放到玻璃瓶里。
杜鹃在岸上看得心痒,忍不住也脱了鞋袜,光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淌到河里,同葛天去争着翻石头。
任佳看了眼站在身侧的林深问:“林深,你不去吗?”
“我?”林深缩了缩头说:“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在岸上看着吧。”
“才从石下争沙蟹!”任佳想起林深写的一句诗来,此情此景还真是贴切。
“喂!林深你看我也抓到了一只。”杜鹃抓着一只沙蟹兴奋地冲上岸来,把一只沙蟹塞到林深的手里。
“呀!”林深的手被沙蟹碰触到的一瞬间,慌忙大叫着,甩着手向后面蹦去。
杜鹃却也是被林深吓到,手松了一下,沙蟹便掉在地上。
掉落在地上的沙蟹,冲着林深耀武扬威地比划了一下它的那两个怎么看上去都不算粗壮的钳子,然后一路横行向河边爬去。这就是挑衅!裸地挑衅!
“林深,你不会连沙蟹都怕吧!”杜鹃错愕地叫。
“嘘!你叫得小声点。”林深微红着脸,把食指竖在嘴前轻声说。只是林深这话儿说得让人怎么听起来都觉得暧昧。
杜鹃脸上一红啐道:“谁叫呢!刚才明明是你叫得好大声,好吗!”真是颜色越描越黑,话越说越暧昧。
“刚才是我没反应过来!”林深死鸭子嘴硬。
林深虽然嘴里强撑,但还是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林深头低下去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就看到杜鹃裸露在外的双足。
杜鹃的脚型很纤小,皮肤也很白皙。此时刚浴水而出的双足,宛如两朵初开的白莲花,犹自带着清晨晶莹的朝露,灼灼生姿。
林深只觉眼前一花,忙把头侧到一边。
“我继续翻沙蟹去了,胆小鬼!”杜鹃显然也注意到林深游走的眼神,丢下句话,转身又跑回河里。
杜鹃来去如风,若不是岸边白石上还有着清晰的一双小巧的水印,林深几乎不确定杜鹃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