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说他见朋友去了。”琪琪老实回答。
正想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面前,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来,“凌苑婉?”
走过去,原来,是那次在校庆上见过的那个男人。
“骆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你呢。”
“我见见朋友。”
“上车,请你吃饭。”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微笑。
凌苑婉摇摇头,“不用了,我吃过了。”他一副失落的样子,“那好吧,你去哪里我送你。”
“太麻烦你了。”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凌苑婉叹气,还是上了他的车。
“苑婉,你在上班?”骆泽漫不经心打方向盘。
“额。”他怎么知道,凌苑婉记得没告诉他,凌苑婉明明给他说我是学生呐。
“呵呵,你上次你还说你是学生。”骆泽笑笑,一点都没有责怪凌苑婉的意思。换凌苑婉无言以对,“现在,你能和我坐在一起,我就没有怪你。怎么,真的吃饭了吗?”现在骆泽又怀疑凌苑婉刚刚说的话吗?
“不想吃算不算。”
最终,骆泽把凌苑婉送到了她住的小区后,就驱车离开了。看着他离开,凌苑婉垂下头,朝小区里走。这几天,小区里在维护电缆线,楼道里的灯似乎都不怎么会亮,于是漆黑一片。
凌苑婉住在4楼,意味着得摸着黑爬到4楼,拿出手机晃着光。终于爬到家门口,看见一个黑影蹲在门口,一开始以为是小偷,凌苑婉吓的大叫。
“啊……”钥匙掉在地上,啪地一声。
“你在乱叫什么。”黑影朝我走来。
“你是谁,你。”凌苑婉借着手机微微的光终于看清了他,凌苑婉宁愿他是小偷,不过,他应该是万恶的海盗,厮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走近后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我来还你一样东西。”
凌苑婉诧异地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在好几个钥匙中挑中唯一的一个能打开这座门的钥匙,然后轻轻一拧,时间里回响着那个声音“哒”,门开了。
凌苑婉楞在那里,他独自走了进去。
如果表情再快乐一点,如果是凌苑婉欢呼看着他打开门。
否则,凌苑婉真的会以为,这是在几年前,他们一起回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黑暗,这样的两个人。睁开眼,岁月流水观花似得转过。
“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他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凌苑婉进去一眼就看到他的侧脸,他和凌苑婉的曾经。
凌苑婉好像看见他身边的自己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快下去,快下去。像一只猴子似得,挂在我身上。”他嫌弃的说。
“我就不,就不。”
……
“大姐,大姐,快给我煮饭。”
“叫女王。”
那个她慢慢变得透明了,再透明……只剩下眼前,他黑色的休闲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细长的手指掏出精致的烟盒,一根香烟夹在双指间,火星一闪,袅袅轻烟。烟中他的眉眼,我闭着眼心里落泪。
“这么久了,想不到,你还住在这里。”他轻轻开口,没有嘲笑。
挪动身子坐在沙发的另一半,听出了他的意思,“干嘛要搬。”
“呵呵。”他笑容明亮,凌苑婉分明看见白色的灯光在他的瞳孔里的光芒,“好吧,不过,我建议你搬。这样一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放了一张照片在桌子上,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的回头,也没有丝毫的告别。
眼泪在咚的听到关门声的那霎那缓缓流下。他说,他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凌苑婉拾起桌上的照片,背面是爱你,婉,正面的人却不是自己,抱着照片在胸口,终于歇斯底里地哭出声,身子滑下去,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空气里,弥漫的是他的淡淡烟草味道,那个人,那个名字,我一直不愿意提起,而此刻,自己却不停地道歉,不停地道歉,当年的错永远无法弥补了。
这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姐姐,你说呢。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哭的快没有力气,食指指腹摩挲着照片里的人。
窗外,夜已深。
机场,肖一鸣推着行礼走向安检,把机票递给检票人员的时候,他笑了笑,人生能有几次重来呢。
轰轰轰轰……
夜里十点的飞机已起飞,呼啸着划破深夜里的长空。
而此时此刻,傅玉玲在自家阳台上站着,端着一杯清水,她刚刚喝下了药,脑袋有点不舒服。看着一个模糊的飞机轮廓飞过头顶的天空,只剩下空空的回响。
“城市里,不会有星辰。一鸣,你在哪里呢?”傅玉玲转身进了房间,拉上了窗帘,寂静的夜里,什么都不会出现。
凌苑婉用笔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罗晓薇,她怎么能这样?想不通,哎,想不通。
“苑婉,你到底要干什么,今天早上,你都看了我几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罗晓薇走到凌苑婉的面前来。
尴尬……
“额,晓薇,那个,你,晚上有空么,我们吃个饭。”说实话,自己有点心虚,因为同时还约了琪琪和宇凡。中午的时候,就给他们打了电话,说理由是聚聚。
“吃饭啊,好啊。”她一口就答应了,凌苑婉叹了一口气,谁叫同事可以无,闺蜜不能害呢。自己非得弄明白不可,真的不愿意让我的最好闺蜜就这样毁了。
下午五点半,准时下了班,在门口等着罗晓薇。在下班的时候凌苑婉从来没有看见周文斯办公室的灯光提前熄过,还是这么努力,不管做什么都是。不知怎么的居然下意识的掏出包里的照片,抚摸照片上的女孩,口里喃喃,姐姐。
“苑婉,走了。”罗晓薇走到我身边。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