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在医院醒来,想揉揉眼睛,一抬手便是手铐。金属的材料与病床上的围栏相互摩擦的声音刺耳,金属的质感冰凉使骆泽渐渐意识清醒。
他,为什么会是在医院?
他回忆起他要做的事情,他只是躺在了家里的沙发上,等待解脱的时刻,然而为什么他没有死去?
他挣扎着缓慢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吸入太多的有毒气体,让他的喉咙感到一阵疼痛难忍。“你醒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病房里面响起。
“是你?”骆泽皱眉。
“原来是你!”男人背对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骆泽,“原来是你,肆意谋杀,非法吸毒,非法家暴,林林总总,足够你吃很久的牢饭了。”
骆泽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只是看着他问道“是你救了我?”
“不,不是,是你的女人救了你。”男人面对着骆泽坐下。他的女人?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是他的挚爱,苑婉已经和他分道扬镳,难道是素素?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做?你知道吗?故意杀人罪是要抵命的。”男人站起身,转而向旁边一个椅子上,从随身带的文件袋里面拿出一叠照片出来,扔在躺在病床上,骆泽的被子上。
骆泽用另外一只没有桎梏的手拿起照片观看,上面的人影让他惊讶。全是他模糊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在监控录影里面截取的。但是身材、样貌可以确定是他无疑。
“你怎么会?”骆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邓宇凡睥睨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那又怎么样?”骆泽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你都说了,故意杀人罪是要抵命的,他,也要抵命的,谁都不会例外!”
“胡说八道!”邓宇凡扬起文件袋正欲打上去,想了想,停止了下来,恢复了理智“没关系,你随便说吧,反正,三天后,咱们法院见。”
说完,邓宇凡便扬长离去。徒剩下骆泽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离去的身影笑得深意,“这世上没有人能逃过老天的惩罚。”
周文斯正式起诉骆泽蓄意谋杀,证据上交后,警察在骆泽所居住的房屋内,发现了大量海洛因、摇头丸等违法毒品。由上海市公安局直接下发逮捕文书,骆泽正式获罪被捕。
关于所有,他全部承认。
周文斯出席此次法院审判,法院判处骆泽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他看着骆泽一脸生气也无,默默垂着头,戴着手铐,转身回到监管所里去,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发誓要给妻子报仇的丈夫,此刻那么落寞地离开。
邓宇凡拿起拐杖,搀扶周文斯下台阶,无意说出那天在病房里骆泽说过的话“他说你故意杀人了?”“什么人?”周文斯把拐杖放在腋下,缓缓走下楼梯。
“不清楚,看他的样子,好像你伤害了一个他很重要的人,所有才会导致他现在的神智迷乱,做出这些事情。”邓宇凡若有所思,“会不会是他的亲人,你想一想。”
周文斯一脸迷茫,他什么时候伤害过骆泽的亲人了?
两人均是疑问的态度走出法院,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一改冰冷建筑带来的沉闷而又难受的气氛。邓宇凡开口“ine,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周文斯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了望蓝色天空,释怀道“没什么打算,我还是回美国去吧,父亲已为我在银行找到一份稳定收入的工作,我这样的情况,有机构要我已属万幸,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望的了。”
“可是,你的感情生活呢?你难道想永远一个人依靠父母生活在美国?”邓宇凡苦口婆心的劝说,其实周文斯知道宇凡想说什么问题,但是那又怎么样,他现在这样的残缺之身,好像对于一切的感情生活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了,也没有必要了。
“宇凡啊,这些年以来,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没必要再为这些事情操心了,你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好了,我的生活,由我自己来决定好吗?”周文斯握住邓宇凡的肩膀,眼神诚恳“这次,真的谢谢你。”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