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讨论间,苑婉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擦干净手,接通。“喂,你好,哪位?”苑婉走在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滋滋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人声,苑婉皱着眉头,把手机屏幕点亮,正在通话中啊,没毛病啊。
“你好,哪位?……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哦。”苑婉正打算挂掉。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别挂,我是柯素素……”
苑婉脸色立马不愉快起来,提起曾经害自己流产,终身无法怀孕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苑婉没去找她理论问责便是对她最大的宽恕了,没想到,她自己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玩。”苑婉把围腰解下来,对安娜、琪琪笑道。
“你去哪里啊?”安娜反问。
“有个老朋友不知道路,我去接她,你们先玩。”苑婉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看起来,这位老朋友倒是很受苑婉的看重,安娜也没多想,又和琪琪讨论起自己的家庭起来。
见到柯素素的时候,苑婉忍不住哭了出来。泪眼婆娑的她,在一条幽静的小巷里面的青石椅子上看见了柯素素。柯素素卸掉了浓厚娇艳的妆容,只散着头发,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她一转头便看见苑婉站在离她不足十步远的街口,她慌乱站起来。
“凌……苑婉,你来了。”柯素素不敢正眼看着她,躲闪着双眼。
苑婉并没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在她的面前,低头看她怀里的婴孩,“这是你的孩子吗?骆泽的骨血?”柯素素生怕苑婉会动手伤害孩子,连忙把孩子护在心口。“你有什么火冲我发吧,孩子是无辜的。”
“呵。”苑婉冷笑“你也知道,原来孩子是无辜的,那请问你,我的孩子呢,为什么你这么狠心呢?”
柯素素愧疚地看了苑婉一眼,自知理亏,然后她把孩子放在一旁冰冷的石板椅子上,向着苑婉跪了下去,声泪俱下“我知道自己有罪,我狠毒,我不顾你孩子尚在肚中,却还是害得你流产,但是,你只是少了这一个孩子而已啊,以后,不久的将来,你还是可以怀孕的。”柯素素抱着苑婉的双腿凄惨说道。
“凌苑婉,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骆泽已经被判入狱,我只有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了啊。”柯素素无力地匍匐在冰冷的地上。
身旁石板上的婴孩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伤心难过,一蹬腿,哭了起来。苑婉抢先一步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孩子粉嫩的脸颊,哭得满眼泪水,苑婉内心的柔软被连根拔起,满目疮痍。“柯素素,你以为你害死的只是我一个孩子吗?从今以后,我都不能再怀孕生子了,你知道吗?”
“什么?”柯素素停止了哭泣,两眼迷茫地看着苑婉。
而后,她才发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导致了一个女人终身无法怀孕,无法成为母亲的结果。她此刻的内心被懊悔占满“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失去的,还是失去的。
苑婉止住了哭泣,“你起来吧,不必跪我。我能理解你当时爱的发狂,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得我,本来已经打算和骆泽离婚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你何必急这一时呢?”
柯素素蹒跚着站起,低着头默默落泪,“我当时被爱恨蒙了眼,我想着只要你死了,或者伤了,残了,骆泽就不会爱你了,不会要你了,我就可以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了。”
“不,你错了,骆泽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们两个人其中之一,他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前妻,你输了。”苑婉深深叹息一身,怀里的孩子没有哭泣了,她把孩子递给了柯素素,“你走吧,好好活下去吧。也许,未来某一天,骆泽也会回来的,你们还可以成为一家人。”
说完这话,苑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荼剩柯素素抱着孩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凌家,李叔叔放开两个小孩子的双手,朝端了水果、糕点的安娜和蔼笑道“你是安娜吧?”安娜一笑“李叔叔,你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