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赟不露声色,若是你仔细看他的右耳会发现拉长了许多,他同样不懂拉风的意思。
“拉风就是一个形容词,有与众不同的意思。”广蔷薇无语了,在这里她与人有沟通障碍,不过她还是耐心作了解释。
“原来是这个意思。六哥,打造你这车的师傅是谁告诉我,我也想有一辆这样的车。”洛澜羡慕道,重要的是他看得出广蔷薇很喜欢,脑海浮出她和他坐在她喜欢的马车里甜蜜的画面。
“那师傅云游四海去了,我即使告诉你,你也找不到他。当初造这辆马车的时候只是机缘巧合,他只帮我造了这一辆马车后便不见踪迹了。”洛赟怕他误会引来无妄之灾特意解释说:“那师傅叫郭离隅,十弟若不信可以派人打听打听。”
洛澜正有此想法被洛赟说出来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转头马上换上一副热情火火的样子和广蔷薇聊天。他看得出来广蔷薇喜爱梅花就投其所好,两人相谈甚欢,直接把某人当成了空气,某人无所谓地闭目养神,但耳朵却出卖了他,无疑在倾听他们俩说的话。在听到洛澜央求广蔷薇一定要再吹笛曲给他听的时候,洛赟心念一动将通心笛伸到了广蔷薇的面前。
广蔷薇愣住不解挑眉用眼神相问。
“你不是想试试这笛子吧?”洛赟说:“到时吹不响可不能怨我。”
“真的吗?”广蔷薇高兴拿过笛子说:“当时初见那白玉笛觉得它吹出来的声音应该会很美好,却没想带有丝丝的混浊之音,总感觉美中不足,不知道这把翡翠笛子能不能吹出旷世之音来。”
洛赟见广蔷薇将笛子放入嘴边心竟莫名地提了起来,洛澜则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可惜的是广蔷薇刚想吹笛子头就一阵晕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全身略微颤抖越来越冷。在洛澜和洛赟的检查下发现广蔷薇发烧了。洛赟拿出了车上的锦被将广蔷薇包裹住,洛澜怕广蔷薇冷,抓着她滑嫩雪白无骨的小手不放,只希望自己手上的热量能传送给她让她不要那么冷。看着她颤抖越发苍白的脸他连着锦被将她抱在了怀里,广蔷薇虚弱无力也不排斥他,乖乖地任由他抱着闭上了双眼晕睡过去。朦胧中她感觉自己被灌了什么东西好难闻,好难喝,不想喝吐掉却不停被灌直到她无力反抗喂到肚中一些她又睡得毫无知觉了。她睁开双眼时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她摸着被子奇怪自己的被子怎么好好的换了一床?意识恢复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陌生的比自己原先睡的还大一倍的大床上,环顾这房间案上的檀香袅袅闻着不是她熟悉的味道,这房间的摆设无一比她的房间豪华不知多少倍,她吓得正想下床一探究竟就看到门口走来了一张笑脸,是洛澜。
“醒了?”洛澜走进来扶她躺好为她盖上两床锦被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道:“烧是退了许多,但是还没好,就别下床了。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让人拿来给你。”他见广蔷薇疑惑便解释说昨天她在车上发高烧不退,因为六哥住的府邸最近,他们担心她的身体暂时让她在六王府养病,等病好了再送她回去。
“就算你们担心我也没有必要让我住在这里吧?你们完全可以把我送回家的呀?”广蔷薇头都大了。她并不认床,也不认生,只是在毫无知觉,完无防备的情况下住进了陌生的地方她接受不了。
洛澜该怎么说呢?说他起了私心?他只得顾左右而言它说他已经派人将她的状况让她爹娘知道并征得了他们的同意,让她放心住下来。他是绝对不会说最初是因为他坚持要抱广蔷薇回自己的住处养病。他受皇太后的宠爱住在皇宫里不像洛赟打小就建立功勋有了自己的府邸。洛赟如何能让他那么做?那样做的后果传出去其他的不说,最先遭殃的人就是广蔷薇。百说不听劝后洛赟懒得再和洛澜做无谓的争执,索性马车一到自己的府邸用武力战胜洛澜不顾众人的诧异的目光抱着烧晕过去的广蔷薇进了自己的住的卧室。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这么做了。至于洛赟为什么会这么做,这里面有没有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私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广蔷薇越想越不妥。她都要和洛赟退婚了,若是传出她住在他这里和他什么藕断丝连的关系岂不是白白毁了自己的名誉?古代的女子最注重名誉和清白的不是吗?她推开洛澜起身下床穿鞋这才发现鞋子昨天就被她扔了。她收回脚到床上说:“帮我找双鞋,我要回家。”
“可是你的烧还没退耶。”洛澜急得阻拦。广蔷薇回家养病,他哪能这么自在随便地想看她就看她,想照顾她就照顾她?
“都是你啦,干嘛不把我送回家?”广蔷薇埋怨道。
“把你送回家?让你拿着我的笛子回去找介口不还吗?”洛赟带了一个端着饭菜的丫环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