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无话无辨，无话可说：“你待如何？”

九硕一直想要的就是青原的命：“如果你还有那么一丁点未泯灭的良心，就自己动手解决了自己。”

“我不觉得杀了他们有何不妥。他们那些人该死，不值得我以命抵命。”

“人命于你而言算什么？有谁是生来就该死的？你杀了别人可以活着，别人就活该被你杀死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哦，对哦，我怎么忘了你不是人，是妖呢？妖可是以杀人取乐的呢。”

“我是不是人，但是我并不喜欢杀人。”

“不喜欢？这地上数十几条人命不是你杀的？二十年前姜柒不是你杀的？”

“那一次你知道，你知道的不是吗？”青原的脸动容了。九硕说的二十年前的那一次就是他五岁那一年暴露非人类身份的那一次。那一次他意外暴露了超能力，失手杀死了姜柒，每每想起便让他悔得难以入睡。姜柒不该死，可姜柒若不死，死的就是九硕。

他不想杀人，却意外杀了人。他无意触发身体里父亲的兽血，可是那种情形下他根本无法控制。就是那一次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他一直不明白为何救了九硕，反而让九硕憎恨。难道九硕恨他不是因为他没有告诉他不是人类的事？难道九硕恨他不是因为他是妖怪？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九硕绝对不会那样做，绝对不会那样做。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因为你才……”

“别说是因为我。我叫你杀人吗？我没有。人家只是想要你的珠子，你给人家不就完了，为何要杀人？那是一条人命你知道不知道？”

“可姜柒若不死，死的就会是你。”

“我吗？我永远不会死。他不可能杀死我。他只是用我来威胁你，你不懂吗？”

“我只知道你当时很危险。”

“你别狡辩了。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你的珠子不是吗？”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是又怎样？你留着能干什么？卖又不卖，当祖宗一样供着吗？”

“他们要抢我父亲的东西，我怎么能如他们所愿？哪怕拼上我的性命……”

“你的命值几个钱？全族人都知道，你是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结果你没死，他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