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日之内,王家竟经历了起起落落好几件大事,从大清早的知秋碎壶开始,事情就好像一环套着一环,接连不断发生。王晏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的一幕幕,越想心中越是气恼,辗转反侧也不能入眠。
“早点睡吧。”躺在身旁的妻子静姝见他如此辗转反侧,不由得柔声关心道,“一早你就要起床,跟老爷进宫去了,趁着天未光,赶紧睡上几个时辰也是好的。”
王晏眉头紧锁,将拳头捏得紧紧,“这个柳如莲,实在欺人太甚!先前屡屡打破老爷的藏品,又是险些害死五弟,我以为她只不过年纪尚小,毛手毛脚罢了,谁知她竟然这般阴险,分明没有的事,竟然能说得如此逼真!想到这里,我哪里还睡得好一个安稳觉!”
一说起那个名字,静姝也顿时火冒三丈:“那个贱婢,想来大清早那个被杖毙的知秋还有险些被杖毙的郭嬷嬷,也都是被柳如莲所害了!”
王晏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定是如此,将发丝在水盆里浸湿又并非什么难事,如此一来就可以栽赃一人杖毙,简直易如反掌。”
静姝越听越心生惶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否则迟早要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王晏眉头深锁,似自言自语道:“我只是不知道,她既然蓄意栽赃母亲、我与二弟,为何事后还要主动提出为王家排忧解难,费尽了功夫,熬夜为我们赶制出一把足以乱真的凤舞九天?意欲何为?”
静姝气恼道:“还不就是为了在父亲面前邀功,要是不帮你做出这把壶,明天的诞辰一到,不光你死,整个王家说不定都得死!就算不死,那也是前途尽毁,八辈子不可抬头,别说入仕了,今后能不能安安稳稳做个农奴还是个问题!”
王晏的脑筋似乎转过了一点弯,“你是说,她还不想让整个王家垮台,还想借助父亲之力,继续往高处爬?”
静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王晏恍然大悟,不由得咬牙切齿道:“这个狠毒的贱婢!我们绝不能按着她给出的棋局走,否则这辈子就真的牵制在她手里了!”
听罢此言,静姝却犯了难:“可是,现在你不按着她的棋局走,明日皇后娘娘的诞辰你又该如何是好呢?”
王晏傻了眼,挠破了脑壳,却什么对策也没说出来。
另一头,多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