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这个人,我会向你坦诚说清楚,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吗?”
越说越生气,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他的鼻尖质问,“你,邵晏清,养大的,就是怂货?”
邵晏清一噎,也发觉了自己情绪有些过激。
但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指挥若定的人物。道歉什么的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脸色缓和了一些,“行了,别哭了,回去上课吧。”
罗安安用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瞪着他,撅着嘴巴抽泣着。
一口气没喘上来,不停的打嗝。
赶紧蹲下来,抱着膝盖,把脸埋在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丢人的模样。
邵晏清抹了把脸,单膝跪地,抬手想拍她肩膀,又觉得这个动作太粗鲁。就用食指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肩头,忍着心中的尴尬,低声嘟囔,“算我错了,原谅我行吗?”
就像小孩子摔倒。如果家长不管,小孩子自己站起来拍拍土就没事儿了。如果家长很担心的把孩子扶起来,孩子肯定要哭的惊天动地,向家长撒娇自己有多么难受。
罗安安此时就是这种心态。
若是邵晏清就此走了,她哭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但是邵晏清向她道歉,她就更觉得自己委屈。
从来都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这次却抓住他的话中的逻辑漏洞不放。
“什么叫做算是?本来就是你做错了!敢做敢当,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你要求我的,自己都做不到!你还有脸吗?”
邵晏清额头的青筋剧烈跳动,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从来没有人敢疾声厉色的训斥他。
部队上一板一眼的领导不敢,家里沉默威严的老爷子不敢,其他人仰他鼻息生活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