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的没劲儿了,抱膝坐在床上,不停吞咽口水,思考对策。
房间中死一般寂静,钟表的滴答滴答声清晰而枯燥。
罗安安身体晃了一下,抱膝的动作不变,直接瘫倒在床上。
那两人采用暴力手段,所图必然不小。她连对方的目的都没弄清,不能贸然妥协。
肚子因为饥饿带来灼痛感,嗓子更是干的冒烟罗安安闭着眼,一遍遍警告自己: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意识飘忽,罗安安只觉得自己不在大院邵晏清的房间中,而是在废弃的工厂,她双手被反绑在油漆桶上,橙白色的火光上升腾起浓浓黑烟,火苗疯狂地舔食着工厂上每一寸墙壁,热浪扑面而来,烧着皮肤滚烫。
一个隐约不清的人影冲进来,被烟雾挡着,影影绰绰,好似下一刻就能冲到罗安安面前,但始终过不来。
罗安安着急,“小叔叔,快走。不要过来。快走……”
遮挡的烟雾诡异地尽数散去,冲进来的人影像挨着火苗的纸张,一角烧的焦黑,打着卷被火舌吞噬。
“小叔叔!快走。”
罗安安拼命大吼,每一次往前冲,都被牢牢困在油漆桶上,身上的衣服沾上火苗,哗啦啦烧起来。
“啊!”
罗安安惊呼一声,身体传来一阵失重感,猛地睁开眼。
头顶,一个带着蓝色消毒口罩的护士,用棉签蘸着水,帮她湿润嘴唇。
余光看见手背上扎着针头,床头吊着输液瓶。
护士说:“你在发烧。身体免疫力差,又有很重的心事,才一下子病这么重。挂几天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