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晏清哭笑不得,捏她的下巴,“傻丫头。”
他们是夫妻。夫妻亲热很正常,怎么在她眼中,就像上大刑?
只是刹那,邵晏清就想明白了。
他们两人在这件事上并不同轨。
小姑娘真的还小。对她而讲,夫妻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拉拉手在一起,组建家庭,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她的心理诉求中,情感层面远远高过生理需求。
他则是,压抑了多年,欲望像开闸的洪水,一下子收不住。他遵循本心行事反倒吓到了她。
许是他盯着她的那双眼眸太幽深,罗安安不敢再放肆,抓着他手腕的手逐渐收紧,有些战战兢兢讨好的味道,“小叔叔?”
邵晏清朗声笑了。
他很少笑,长时间沉默严厉的人,脸上的肌肉都没有笑这个动作的记忆。
骤然展颜,冰雪消融。
罗安安没由来的有些心虚,又有些惶恐。一瞬间有太多念头涌入脑海,她需要足够安静地环境整理思路。
邵晏清主动给她找借口,给她解围,“拿到通知书,你快去通知好朋友,约人庆祝。”
罗安安“嗯”了一声,抱着文件袋上楼,回房间。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插上数据线,屏幕上她微暗的倒影被亮光取代,变成屏保的图片。
罗安安盯着手机,几乎是遵循本能地解锁,食指点着主屏幕左右哗啦。眼神呆滞,魂游天外。脑中好像很乱,又好像一片空白。
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犹如黏稠的胶体,倾倒不出,无法流畅,拥挤到了临界点,瞬间迸发。
她前世活了二十四年,重生后又活了两年,加起来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