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宁本来想说的是,她没干一件让人喜欢的事儿,张扒皮凭什么喜欢她。她又不是美元,人人都爱。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伤感情。
忠言逆耳,没人会喜欢听大实话。
“安律师你就别操心我啦。我就是这德行,混吃等死。混一天是一天呗,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就打包行李滚回家找我爹妈养我。”
“……你真应该庆幸你有个好父母。”
田小甜忒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是吧?!”
安宁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张律师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那曹大律呢?”
“别啦,曹大律对助理律师要求很苛刻的。他虽然因为我爸妈的朋友,对我还不错。但他不会想带我的啦。”
“那陈大律呢?我看陈大律蛮喜欢你的,要不然你去陈大律手底下算了。反正陈大律是老资格,律所每个月就固定给他那么几个案子,还都是挺轻松的那种。”
田小甜哇了一声,“真的吗?安律师你去帮我跟曹大律说?!”
安宁哭笑不得,“跟曹大律说有什么用。得陈大律要你,让他去跟张扒皮要人才行。”
在师父带徒弟的法律这一行,徒弟要换师父,师父不放人那根本没得谈。
可大律师之间也不会为了一个徒弟搞的太僵。
幸好张扒皮早就不想带田姑娘了,田姑娘又把陈大律哄的蛮高兴。估计陈大律开口要人的话,张扒皮会放鞭炮的送田姑娘走。
“哈哈!”田小甜高兴的猛拍手,“看来我经常给陈大律送礼物没有白费耶!我现在就去找陈大律!他不会不要我哒,毕竟我给他送的烟酒,都能开个烟酒店了呢!”
风风火火的田姑娘又一溜烟的跑了,看的安宁是无奈至极。
说田姑娘单纯吧,该送礼该送人情,她是一样也没耽误。但要说田姑娘精明市侩吧,她又好像差了点。
一个让人有操不完心的富家千金。
真希望田姑娘能一直这么混吃等死下去。总好过饱尝人情冷暖。
混吃等死,有时候也不是一个贬义词呢,对吧?
……
时间:两天后,清晨。
地点:民政局门口。
因为公寓就在律所对面,安宁不想再让同事看到什么,又引起什么误会。于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权煜皇的绅士风度,选择了自己坐公交车。
她裹紧了身上的臃肿羽绒服,跟踩了缝纫机一样的抖抖抖,抖个不停。
不停的四处张望,该死的阴狠玩意儿怎么还不来?这都快十点钟了。他该不会是忘了这回事儿吧?
想打算催一下,但可笑的是,都是要跟她扯证的人了,她却连对方的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结的是哪门子婚。
心里正腹诽的时间,面前,嚣张的急停一辆拉风的跑车。
别家跑车都是五颜六色的要多花翘骚包就有多花翘骚包,可权五爷这辆跑车低调的嚣张。
纯黑色的跑车,十分少见。又黑的那么彻底,像是一个黑洞,能吸收所有的光线。低调的颜色,但又张扬的不得了。
连安宁这个对车子一窍不通的白痴,都能看出这辆跑车的价值不菲。
不愧是财大权更大的权五爷,每次开的跑车都不一样。
剪刀门打开,引入眼帘的先是两条大长腿,长的简直犯规。
大海啊,全是水。
权五爷啊,全是腿。
“安小妖你扯着嘴贱笑什么呢!”
“你才贱笑呢。”安宁下意识的怼了一句,抬起头,有点愣住了。
身材比例本就是完美,一张俊脸再怎么臭,再怎么阴鸷,再怎么让人背后发毛,那也是好看的。再稍微那么一捯饬,帅的没边儿了。
平常总是一身皮衣夹克随意打扮的男人,今儿难得的穿上了英伦绅士三件套。领带、领带夹、钻石的袖扣、胸口口袋里的方巾,手表……一样都没落下。
帅?
那是必须的。
西服三件套外罩着一件风衣,连竖起来的领子都那么帅。
安宁觉得,这样的权五爷,身上凌厉的杀气遮去不少,贵气更是逼人。
就是言情里的大总裁,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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