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鼠王有请
绿头发跟我在魔陵中有些过节,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否则也不用偷偷摸摸地躲在被窝中。
他们两个人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把寝室门给拴了,那个绿头发从身上摸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对我一摆手,说道:“小子,我们哥俩找你不容易啊!看在以前我们见过面的份上,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就把这个瓶子往鼻尖一闻,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知道种白瓶子,是目前最流行的“迷魂醉”,闻一下就能够让人烂醉如泥,毫无意识地任人摆布。这种东西多次在新闻上曝光之后,国家已经命令禁止这种“迷魂醉”在市场的同行,可在黑市上却泛滥成灾。
这种迷魂醉可以让受害方看起来像喝醉了酒,犯罪人员就像是搀扶醉酒朋友回家一样,丝毫不被旁人关注。
我现在是在大学公寓里面,怎么绿头发跟板寸头能够进来?平时间上课的时候我们想要进寝室都难。况且我那两个“长眠”被窝的室友,今天怎么会不在床上?
那个绿头发我倒不在乎,估计动手他也占不着便宜。我忌惮的是那个板寸头,他一脸横肉,手臂上的肌肉棱角分明,想来必是个练家子。
“你想我们动粗吗?”绿头发见我半天没反应,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心里告诉自己还是要动脑子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喊,大白天的我就不信他们能抬着我出去。
“别介,大家都是朋友!”我突然笑脸相迎,拿出两瓶老二珍藏的可乐递给他们,“来,喝点解解渴,有话慢慢说。”
绿头发拿过就喝,板寸头板着脸对我说:“别耍花样,这回要是再不把你抓回去,鼠哥也饶不了我们。”
一听到“鼠哥”两个字,那个绿头发呛了一下,扔掉可乐,把那个白瓶子举在我眼前,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快点闻,别瞎耽误工夫。”
看样子他们挺怕那个“鼠哥”,想来应该就是那个长着鼠牙的家伙。难道他想找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陆开虎的手下。难道他们想控制我来对付老大,一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真他妈的不识好歹,爷爷我没时间跟你耗。”绿头发攥这白瓶子就冲着我的鼻尖压了过来,我屏住呼吸等他快要碰到我的时候,突然间双手递出抓住他的手腕,纵身一跳想要用脚锁住他的脑袋,我经常见老二训练的时候用这一招“飞身十字固”来擒住对手。可我没有练过,双腿只缠到他的腰际。
绿头发本身就瘦小,突然间我的重量又加到了他的身上,他的两条瘦腿就颤颤巍巍地抖了几下,终于栽倒在地。
装有“迷魂醉”的白瓶子也被甩了出去,我本想抓过来将绿头发熏晕,可那个家伙发疯地用他两只枯瘦的胳膊往我身上“挠”,一时间我也不得自由。于是我索性往白瓶子上捶了一拳,毕波一下瓶子四分五裂,散出一阵晕头筋的气味。这样正好,我们来一个“同醉”。
一闻到这种“迷魂醉”,我就觉得整个脑袋全部被这样的气味给熏散了,飘飘乎根本不听支配,没过一分钟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山洞里,四周灯光闪烁,人声喧闹,好像有不少人在这里。
我刚睁眼,就听见有人大喊:“鼠哥,他醒了!”紧接着一伙人朝我这边凑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那个长着鼠牙的领头,他挤开一群围着我观瞧的车轴汉子,呲着鼠牙冲我笑道:“温老弟,久仰久仰,今日一见,真是人如其名,古人云俊人常有超人能,此话一点不假。”
他冲我一拱手,表现得甚是有礼,我暗自纳闷:“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莫名地恭维我,莫非里面有文章?”
我陪笑道:“不敢当,敢问老哥尊姓大名,为何将我弄到此处?”我见绿头发跟板寸头也在人群中,想必定是这个人使唤他们对我做的手脚。现在我一人势单力薄,还是顺着他摸清楚来意再说。
鼠牙领头说:“我姓袁名定方,人送外号鼠王。今日我特设宴席,想请老弟你来畅饮几杯。”说着他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踏过一道道四方的溶池,他在一个偌大的石洞间停了下来。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我们站定的地方有如一个葫芦底,在我们前面两百米开外也有一个开阔的石洞,两个石洞中间是一条石道,石道两侧也贯通着道,黑压压的也目测不出来有多深。
无论是石道还是石洞,四壁都嵌着黑纹石,石块交界处异常紧密,宛如一个整体,石壁上尽是一些飞鱼走兽,狩猎聚会的壁画,真宛如一个地宫。不知道要请多少能工巧匠打造出这样的艺术品,看来这个袁定方绝非寻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