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看向刘戎他们离开的方向时,他们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我的心顿时凉了一截,一下子走了两个帮手,我有些适应不过来,冷风一吹,我连抖带颤的摇了几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看见离我不远处的雪丘后面有人头晃动了一下。
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没错,是有人躲在那里,我心中一喜,这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哪还有别人?必定是刘戎跟大金环。难怪一眨眼就不见他们的人影了,原来在这里跟我躲猫猫。
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给劝回来,没有他们俩,我们都白给。想到这里我快步朝雪丘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我看得清楚,两个黑脑袋往里缩着,生怕被我发现。我不禁好笑,他们这么做不亚于掩耳盗铃。可是我刚张开嘴巴却笑不出声来,因为我突然想到大金环是一个光头,哪里会是黑脑袋?而且刘戎的脑袋发丝浓密柔顺,大得出奇。而眼前这两人的脑袋一个较长带卷,而另一个则是板寸头。
这两人的发型我不陌生,莫非是他们?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心虚,心中暗念希望他们没有发现我,我也悄声往后退,以图对策。
可没退几步就撞到一个人身上了,我吓得往前一扑,生怕背后的人对我突然袭击。在我倒地的同时我听见有人尖声大笑:“一副熊样!以前我听到探长这个词头皮都发怵,现在探长见到我还要伏地膜拜,人生在世,这等风光的日子还真他妈不多。”
那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甩头,任那绿油油的发丝迎风飘散,显得格外滑稽。
这人真是绿头发,想起他昔日对我的态度我就恨的牙根痒痒。在研究所里我也参加过一些格斗训练,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敢怒不敢言的老实人了。
我趁着绿头发得意之际,双脚往后一勾。绿头发一个不留神仰翻在地。我正想扑过压住他,然后将其暴打一顿,就觉得身后有两人一窜而起,几乎同时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暗叫不好,用眼角的余光我认得按住我的人正是躲在雪丘后的那两人,一个是鼠王袁定方,另外一个是板寸头。
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当初鼠王让板寸头与绿头发将我抓去相处了几天,最后还是我冒险溜走。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意来报复,抓我的时候格外卖力,疼的我牙齿都打颤,想说几句好话却开不了口。
就在我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就听见身后又有人暴吼:“啊!”
这一声我听着无比亲切,刘戎说话喜欢大吼大叫,但我觉得这一次我听着最受用,连肩上的痛楚都减轻不少。
猛地我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鼠王与板寸头拉了出去,抓住我的手也随之一松。
这时候我才明白刚才刘戎跟大金环的离开只是一个假象,他们早就发现了在暗中窥探我们行踪的鼠王等人。鼠王等人一定不怀好意,可是忌惮刘戎与大金环,所以迟迟不下手。
刘戎于是就来了一个将计就计,跟大金环绕到鼠王与板寸头的后面,等他们露面就采取行动。
我说就凭夏露那性子,怎么能这么淡定?原来他们早就串通一气,半假半真的就演开了,我这后知后觉的能力啊!
等我琢磨的差不多了,刘戎跟大金环也先后走了上来,刘戎垂丧着脸说:“妈的,那板寸头还真有把子劲,拼起命来不好对付。”大金环也感慨道:“那卷毛也不是吃素的,打起来泥鳅样的就是抓不住。”
见他两人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刚想责备,就听见夏露说:“探长就是探长,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一个!你们两个空手而返,就负责看守这个人。”
夏露有意无意地给我遮遮面子,听着还是很舒心的,也怪那个绿头发倒霉,一摔倒就撞到了一块石头上,连哼都没哼一句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