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再说,这玉佩值多少钱,也不能由你定,至少拿到当铺去估一下。”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张家就是做玉石生意的,在汴京声誉显赫,绝不会欺负平民百姓。可是你没钱,打算怎么赔?”
“给你家当佣人。”
“你凭什么?”一个家丁大喝道。
云遥没搭理他,对这位公子接着说道,“就凭你身边这两个丑得像驴,瘦得像竹竿,除了声音大一无是处的人也行,我有什么不行的。你想换掉他们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面前的公子一脸尴尬,瞅了瞅身边两个人,“你想清楚了,卖身契一签,可不能反悔。”
“不悔,我就会写个名字,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你算算我得在你府上干多久?”
“要是能吃苦的话,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没问题,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我赔你钱,这碎玉就归我了,算我买下来的,或者,我只拿一半第二,这几天,我有一个朋友正在赶考,我得告诉他一声,要是他考中了,就能将我赎出来。”
“要是没中呢?”
“那就干到赎身为止。”云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没中,那也就不指望他了,小爷见机行事,大不了翻墙跑路,不能动手还不让跑吗?这几天正好愁吃愁住,自己都快被整个江南给通缉了,也不在乎多此一家。”
“好,一言为定!”
“少爷如何称呼?”
“张璟阙。我也不问你叫什么了,山上人的名字俗气的很。”张少爷细细打量了一下云遥,“你是我们家第三十个家丁,就叫张三十!”
太阳快落山了,云遥化名张三十跟着少爷穿过繁华的街头巷尾,来到城东南角一座大院。却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候在门口,张璟阙立刻恭敬地走上前去。
“姐,您一个人在院门外做什么?”
“快戌时了,在想要不要派人去抓你呀!”
“不用麻烦,我这不回来了?”张璟阙笑完扭过头对张三十说道:“这是我姐,张琼宇,家里管事的!”
“见过夫人!”
“夫什么人!”张璟阙拿起折扇对着他额头连敲两下,“叫大小姐,你小心说话,人家还没泼……还没嫁出去呢!”
“这人谁呀?”
“哦,姐,这是新招的下人,你看这身板儿,肯定能干力气活!”接着,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这位大小姐。
“你走出家门都得问过我,谁给你的权力招下人?咱们家佣人都是清清白白,知根知底的,这不知哪儿来的野人,岂能随便带进府中?”
“可他打碎了我的玉佩!”
“就是那个穷丫头给你的定情信物?早就该摔了!她都嫁人了你还想着她,想勾搭有夫之妇不成?”
“当初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娶她过门了。”
“你娶谁不得问过我?她那身世配得上咱们家?”张琼宇气得脸通红,转过头来对张三十说道:“你!赶紧消失!”
云遥笑着答道:“大小姐,虽然您言语有些看不起我,不过没关系,野人一个,也不在乎什么。可是咱把话说清楚,叫我走了,可就别想着再把我喊回来。”
“走!”张大小姐袖子一挥,高声喊道。
张璟阙被姐姐训得不敢抬头,突然想起什么,一转身,刚招回来的家丁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扯着嗓子大喊:“喂!把碎玉片还给我!”
街巷中只有回声,不闻应答。
“让他拿去换些钱,省得回头说咱们张家坏话,污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