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吕长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能否让我看看?”
“你?你一个开铺子的起什么哄?”洛轻雪道。
“哈哈哈,这你可又问对了。”吕长歌再次走回门边,还是那熟练的动作,翻开幌子,又露出一面,其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悬壶济世?”洛轻雪大声地念出来,“壶呢?”
“这不在手里,你瞧。”
“酒葫芦也算壶?你个臭老头一会儿开铺子,一会儿指路也要收钱,现在又说自己能看病,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叫技多不压身。”
“老人家,您别开玩笑了。”雨蝶低声说道。
“不骗你,家父当年可是蜀中最有名的大夫,所以我也多少耳濡目染一些。”
“真的?”雨蝶间突然看到一丝希望,两眼露出些许祈盼,“我对岐黄之术也有所耳闻,不知令尊高姓大名,是蜀中哪位名医?”
“呃这个嘛。”也许是没想到会遇上一位懂医之人,吕长歌突然一脸迷茫,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吹!继续吹呀!”洛轻雪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这蜀中嘛,的确说大了些,其实就是蜀地东北边一个小镇,那里三面环水一面傍山。家父人称吕鬼手,给人接骨头那是一绝呀。”
“没听说过,而且这接骨,与我的病似乎没什么关联。”
“经脉相通,牵一发而动全身。来,进屋我给你把把脉。”
洛轻雪扯着嗓子问道:“大叔,不会是又想坑我们的钱?”
“放心,治不好分文不取。”
厅堂里的木桌旁原本只有两把长凳,吕长歌又从里屋搬出来两把,摆好桌椅之后,又取出了三只破旧的土陶杯。
“愣着干什么,坐下呀!来,我给你们倒点水。”
水是倒好了,可一看那破杯子,三人都选择将其晾在一边,谁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喝一口,只是坐下等着。
“来,姑娘,把手伸过来。”吕长歌接过雨蝶的右手,放在桌上有模有样地把着脉。
“哎呀,你们这些中土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哪里都白白净净的。”
雨蝶莞尔一笑,面色有些微红,一旁的云遥却死死盯着吕长歌,不知何时,他已悄然将背上的铜剑取下来,右手紧握着剑柄。因为他实在怕这老不正经的家伙,会对自己最在意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随时准备挥剑朝他砍去。
“姑娘,洒家看你这个太溪穴”吕长歌可谓嗜酒如命,一边诊脉还不忘喝上一口,然而一口喝完还没续上话,却被雨蝶突然打断。
“大叔,太溪穴不应该是在脚踝旁?”
“啊?是……是这样?”
“你是想说,手腕上的太渊穴对不对?”
“哎哟对对对,上了年纪糊涂了,不小心说错话,呵呵,姑娘你懂得还真不少。”
“略懂一点。”
“大叔,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好好说,”洛轻雪抬起右手,将一只锤子轻轻放在桌上,“人命关天,可不能大意哟。”
“是是是,女侠你先把这锤子拿开,给我腾点地儿。”吕长歌赔笑一阵,埋下头继续诊着。
几人心中正疑虑着,心里已是越来越没底,忽然,吕长歌抬起头瞪大眼睛高呼道:“姑娘,祝贺你呀,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