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用力啊,大公主!”
“啊!!”
“用力,用力!”
“好,头已经出来了!”
“对,对,很好。”
………
“呜哇呜哇!”
伴随着一道婴儿的啼哭声,整个宫殿里的产婆和侍女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了。
“大公主,恭喜了,您生了个小公主!”
产婆笑着向躺在床上,一脸苍白虚弱的大公主贺喜道。
“是嘛…”
大公主有气无力的睁开那虚弱的的眼睛,望着产婆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婴儿,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大公主,这是要不要先告诉赫连元帅,毕竟他的女儿出生,赫连元帅应该十分高兴吧。”
一听到赫连天泽,大公主的眼中便充满了爱意,但她还摇了摇头道: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现在边疆那边战事紧急,我怕他知道了之后会分心。”
在郁寒死后的不久,赫连天泽和大公主便成亲了。
“大公主,要不要先给小公主起个名字?”
“名字?”
大公主笑了一下:
“还是等天泽大哥回来,让他决定吧。”
“哎呀,大公主,您可真是最贤惠的妻子了。”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赫连元帅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能够娶到您呢!”
“……”
听着产婆和侍女们的夸赞声,大公主不禁笑了出来。
听到了吗,天泽大哥,只有我才是你应该选择的人。
不知为何,大公主又想起了那道已经被自己斩杀的淡灰色身影。
郁寒,或许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为了我的幸福,你一定要死,我也从不后悔……
…………
“战乱依旧未停啊……”
郁寒一个人走在这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的荒郊野外,这一路上,她也向着不少过路人问过路,而路人也大都是些逃难的难民,而且越往边疆走,这来往的人就越少,现在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前面是个村子?”
郁寒微微一愣,想不到离兵荒马乱的边疆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村子,不过看起来也就十几户的摸样,都是土屋,不就算是很大,而且土屋也很破旧。
郁寒前走过去想找个人家问问路。
走到了其中一家的门前,郁寒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
“你们不要来了,俺们已经没有粮食了!”
郁寒刚敲完门,屋内就传来一声有些恐惧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这话倒是把郁寒说得一愣,旋即开口解释道:
“在下乃是一名游者,初到此地,不想竟然迷路了,所以想向阁下打听一二,并没有什么恶意。”
“胡说!你一定是强盗假冒的!”
屋里的人显然是不相信郁寒的话。
郁寒很是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在下只是路过,想问一下路而已。”
听到郁寒的话后,屋内的人显然是迟疑了起来,顿时没了动静,片刻后只听得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憨厚朴实的脸。
“你,你真不是强盗?”
来开门的是个长得十分雄壮憨厚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郁寒。
郁寒顿时觉得好笑,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女子,哪有女子一个人当强盗的?再说了,要真是强盗还会敲门吗?男子这副老实的样子不由得让她想起自己的那位同样憨厚的石空师侄,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丝亲切之感。
“在下真的只是一名游者,想去边疆寻一位友人,可现在中途迷路,又无行人可问,所以便来打扰兄台了。”
一看这男子就是没有什么心机的那种,在郁寒解释之后,他脸上的戒备之意便已削去了大半,而看到郁寒那清秀的容颜和出众的气质后,脸色竟然变得红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姑,姑娘你先随俺进来吧。”
说罢,郁寒便随着这忠厚男子进了院子。
“阿成,是谁来了啊?”
屋内响起了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
“娘,没事,是个过路人。”
“姑娘,你咋还迷路了呢?”
“在下初到边疆,人生地不熟,一时不注意便迷路了。”
“哦,原来是这样。”
说罢,又回头向着郁寒有点不好意思地憨笑道:“姑娘,俺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叫郁寒,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俺?俺叫张成,那,那个,郁寒姑娘你你长得可真,真漂亮啊,俺们村里的姑娘没,没一个能比得上你的。”
张成的脸色越来越红,说起话来都有些结结巴巴的。
不过郁寒对于这种质朴的赞美到是没觉出什么不妥来,对于这位叫张成的质朴男子的印象也很好。
张成领着郁寒进屋后,郁寒才发觉这屋子到底是有多么简陋,这土屋总共有两个房间,光线都十分昏暗,外面的这一间中有一个灶台,一些柴火,一个水缸还有一些快要烂掉的菜叶和有些发黄的面。
“阿成,让娘见见这位客人吧。”
里面的房间又传出了那道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