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祉紧紧地盯着那双睁开的眼眸，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手忍不住紧握成拳，最后，他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顶，顺着她的长发，柔声哄她“乖，别怕，刚刚停电了，灯暂时开不了，很晚了，我们早点睡觉嗯？”

“可是……”陆轻暖还想说什么

“听话。”夜璃祉抱着她，尽量把声音放柔，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别怕，我抱着你睡嗯？”

怀里的人像是听进去了，靠在夜璃祉怀里，抽泣渐渐变弱，呼吸一点点平稳下来。

陆轻暖睡熟了，夜璃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

凌晨，苏遍凉睁开眼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他狠狠皱紧了眉，手指捏着眉心。

床头灯亮着，看到衣柜旁白水程穿过的一件的大衣时，苏遍凉这才放心下来，重新倒回床上，伸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夜色寒凉，房间里很安静，衬得苏遍凉的心更是冷寂。

往日的那些屈辱悉数涌上心头，逼得他喘不过气。

他偏头，用力扯开衬衫上剩余的那几颗扣子，偏头看向窗外，深蓝色的天空挂着寥寥几颗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

看着看着，发现夜幕上突然浮现出一张冷艳的脸，苏遍凉的心口突然被揪住一下子就传来一阵剧痛，脸色也瞬间苍白下来。

他捂住胸口，急促的、艰难地呼吸着。

喘息着，他突然就嘲讽地笑了。

原本，他还抱着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以为自己可以……

可当那些屈辱和不堪就那么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揭开时，那一点点微弱的希望直接破碎得连渣都不剩！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突然就剧烈的后悔起来，他怎么可以冲动？怎么能这么渣？就那样……就那样不顾后果地要了她……

苏遍凉痛苦地闭上眼，疼痛从心口一直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不仔细看，还以为他再也没有生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看了多久的夜空，等到天边云霏初开的时候，他才艰难地动了动冰冷僵硬的四肢，拿过床头的水杯往胃里灌了大半杯，然后抓过手机，打通了某个电号码。

“喂？是我。”嗓音沙哑冰凉

“嗯，我回来了。”

“有时间么？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