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难道你真的是个赌博高手？你都放话要让那家伙承担无法忍受的损失了，是不是打算赢得他倾家荡产啊！”凛拽着余烈的袖子，两只眼睛里都快要闪出小星星了。“见者有份！你今天赢的钱要分我一半！”

“当然不是。”余烈听了身边这个财迷的话，差点笑出声。

“啊那你还说了那么狠的话出来……”发财的愿望落空了，凛恹恹的说着：“难道你打算兑换一大堆筹码，然后散给那些赌徒，借此让赌场承受损失？”

余烈揉了揉凛的头发。“我可不是什么赌神，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至于你后边所说的那个想法，就更不可能了。你都能想到，姓赵的那个人精怎么可能想不到呢？我们所能兑换的筹码一定有限制，这方面的空子就不要想了。”

情况果真如余烈所料，当两人前往筹码兑换处时，工作人员告诉余烈，他最多只能兑换价值十万元的筹码。

“十万元！都快够我一年的薪水了！兑换！”凛乐不可支，以往她在监察部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捞外快的机会。

脱离监察部，进入外勤组绝对是自己做的最明智的选择，凛已经不想去掩饰什么了。这个时候，她看向余烈，等待他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数字。

余烈觉得，凛看着自己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台会随便吐钱的自动取款机。他微笑着，对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里，最小面值的筹码是多少？”

“十元。”

“那好，就给我十元的筹码。”他拍了拍凛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幻想中打断。余烈对工作人员补充道：“一枚十元的筹码，谢谢。”

拉着已经炸毛了的凛离开兑换筹码的地方，尽管余烈认为自己的计划实行的越快越好，但现在安抚愿望没有得到满足的凛才是第一要务。余烈随手从侍者盘中端起两杯香槟，递给凛一杯，随意的问着：“凛，人形会喝醉么？”

“会，但和人类的喝醉不太一样。”凛闷闷不乐的回答着余烈的问题。“enus那边开发了一套系统，当装载了这套系统的人形摄入酒精时，系统会根据酒精量为人形模拟喝醉的状态不过战术人形多半都没有安装这个功能，我们随时会损毁，安装这种程序太浪费了。”

“那等我攒够了工资，给小队里的每个成员都安装一套这个系统，但现在的你同样可以品尝香槟的味道，不是么？”余烈举杯示意，自己喝了一口。“还可以，不过比起上次喝到的香槟，这杯的味道还是差了一些。”他才不会管现在是在执行任务，说起来，余烈还是蛮喜欢酒的。

“你上次喝的？什么牌子的？”凛也喝了一口，这种香槟度数不高，而且只有一小杯的话，她也不担心余烈会喝醉。

“牌子？我不记得了。”余烈一口饮下杯中的酒，说道：“上次的那杯香槟，混着敌人的血，带着酸涩与腥气，但确实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香槟……那是复仇的味道。”

凛将香槟杯放到一旁。“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那其实是挺开心的一段回忆……自由是有代价的。我想要获得自由，就必然会失去同等价值的其他东西。”余烈笑着摇了摇头，“但至少要让过程快乐一些，否则……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凛若有所思。

尽管一直笑着，但余烈不想再继续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他拉起凛的手，将筹码放在她手心。“虽然我破坏了你的发财计划，但至少我们还有一枚十块钱的筹码，不是么？交给你来决定吧！我保证，不管你用这枚筹码赢回了什么，都是属于你自己的。”

那个赵先生的钱可不好拿，余烈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但为了眼前的这个少女人形，他觉得承担些风险也没什么关系。因此，余烈选择让凛来决定这枚筹码的用途。

凛心情也好了些，她握着余烈的手，她和他的掌心内是那枚小小的筹码。她和余烈穿行在赌桌之间，凛看着各个赌桌上的赌博项目，帮余烈出着主意。

“轮盘赌？算了，这个运气成分太大，而且我们只有这一枚筹码，还是不要赌这个了……我不是说你运气差啦，你运气超好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安然穿过res的控制区的。”她摇着他的手，笑容明媚，却与周遭的污浊气氛格格不入。

余烈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凛能开心就好。

“梭哈？这个也不行，我们筹码太少了，都不能支持一局。”

“这是什么？没听人说起过，”凛拉着余烈过去询问荷官，听了一大堆的规则讲解后，还是选择放弃了。“百家乐就算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规则，搞不明白。”

“麻将？算了。”

“这是什么？小麻将？哦，叫牌九啊……算了。”

“柏青哥？倒是简单，但不怎么靠谱啊。”

“二十一点？这个还好，但是也只有一半的胜率，不够保险……”

余烈苦笑着。说起赌博的话，怎么旁边的这个小财迷都比他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