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三更天便开始吃早点,一直吃到五更天,光豆花就喝了三碗。”这是什么食量,猪吗?穆尧暖暖和和吃的欢快,苦了他们在房顶上冻得僵硬。
曲楼年却笑了,嘴角微微上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城郊呢?”
“抓住了一个人,是个丫鬟,嘴巴很紧,什么都不肯说。”探子如实道。
曲楼年没有说话,站起身向外走去。
探子头见状,知晓那丫鬟估计是活不成了,便与手下纷纷退去。
“太子殿下,”远远的穆尧便看到了曲楼年向这里走来,眼神一暗,随后又是那副嬉皮笑脸道,“大清早便能看到太子殿下,真是我的福气!犹如紫气东来”
话还没说完,便被曲楼年一个眼神打断,“你今晨出去所为何事?”
穆尧如实道:“晚上睡不着,出去买点早点吃。”
“为何不白天去?”曲楼年冰冷道。
“我哪敢啊!”穆尧哀叹一声,“现在百姓盛传,说我奸佞残忠,死有余诛,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白日里躲在太子府才安全。”
曲楼年冷笑一声,“你将太子府当做你的庇护伞,却不想你为太子府做过些什么?”
“歌颂太子,刷水池,扫马厩,”穆尧理直气壮道。
曲楼年深吸一口气,堪堪抑制住了向掐死他的冲动,“今晨城郊处发现了一具女尸,你可知晓?”
穆尧一愣,茫然道:“不知道啊,什么女尸?”
“似乎是丞相府的丫鬟,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曲楼年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慌乱与心虚。
却不想穆尧扔下手中的扫把,就跑进了太子府,颤颤巍巍道:“太子!不是说丞相府除了史归年都杀了吗!怎么还有余党!找我复仇怎么办!”
“”一个人怎么可以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曲楼年冷着脸道,“你现在是我身边的红人,不会有人敢动你。”
“那可不一定!”穆尧抖机灵的将头一缩,左顾右看后道,“史丞相老奸巨猾,心腹遍布京城,谁知道你身边有没有潜伏的!万一对我不利,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岂不是束手就擒!”
曲楼年被气笑了,疏离道:“那你待如何?”
“给我派几个侍卫!保护我的安全!”穆尧看着太子脸色逐渐阴沉,赶忙改口,“或者让我时时刻刻跟着你也行!”
于是太子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看着曲楼年渐渐走远,穆尧的脸色逐渐苍白,手指不住的颤抖,若是他去了城郊,那死之人便是他了。
穆尧这边过的心惊胆战,街上也传的沸沸扬扬,似乎是太子让红袖传出去的话起到了作用。
“听说了吗?太子府新去的门客很受宠。”
“什么门客,就是丞相府的叛徒,卖主求荣的东西。”
“你们知道什么,那人一副好皮囊,和太子说不上是那种关系呢!”
城中风言风语自是做不得真,可有心人听去,传来传去就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