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失去她。
他失去过她。
“你今天,好乖啊。”她揉了揉他还沾着潮气的发,“真不像你。”
确实不像他。
很快地,潜在骨子中的不安分的因子黯然觉醒。
他突然挣开她,按着她双腿,欺身而上。凉薄的双唇攫住她唇角,先是试探似地在她唇周流连片刻,觉察到她有回应,气势汹汹地撬开她唇齿,绕住她湿滑柔热的小舌。
他怎么可能乖?
他可是陈情啊。
男人身上沐浴露的香气阵阵入怀,灼热的吻劈头盖下,他强势霸道的吻将她瞬间攻陷,她的腰都软在他身下。
还没来得及喘气,他突然撞开她双膝,稍作停顿。
她轻喘着,暧昧的光洒落在她脸庞。双眸潮气氤氲,绯色晕开在唇畔,诱人又妖异。
“我想要你。”低哑的声音压抑地从他的嗓中磨出。
她勾着他颈,不自觉地咬了咬唇,小腿轻轻地磨蹭了下他。
类似一个回应他的讯号。
他的脑海中突然炸开了一朵花,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溃。
攻势汹汹而来,前戏足够长,也足够快,身体有契合的记忆,彼此都非常顺从。最后,他平躺在床,第一次给了她上位的机会。
女人纤细柔媚不可方物的腰肢晃在他眼前,这样的姿势让她身材的曲线丝毫不遮掩地、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们很久没做过了。
从前欢好,都是他占主导地位。这一次,主动权给了她,她棠芯最帅最高lq的侯哥整理却十分不得要领,抓着他的手,臀部下沉时,她收了收腿根,难耐地喘,
“太深了……”
她热汗涔涔。
她实在不适,于是他坐起,揽着她腰拉入怀。靠在她耳旁沉沉地笑:“这就受不了了?”
“嗯……”她伏在他胸前,吐气如兰,“不习惯。”
到头来,还是他拿捏着掌控权。他了解她身体中的每一寸敏感点,知道如何能让她更快乐。轻轻地撞了她一下,带出她错乱的喘息和娇吟。
“这样呢?”
“……嗯。”她腿根发颤。
痒意从身下的骨头缝中蔓延至全身,环他更紧。
他却坏心眼儿地不动了,绵绵大手在她雪白光滑的肌肤上缓缓游移,寸寸着火。故意让她更难耐。
“想要吗?”
“……想。”
“我想不起来,今天在病房里听你跟我说什么了,”他吻她细嫩的脖颈,低沉氤氲的气息在她皮肤上滚出热意,“在你想之前,你先帮我想想,好不好?”
“……什么?”
轻轻啃咬她的锁骨,他威胁道:“你想不起来,我就不给你。”
“……”她在满脑子的粉色气泡中好不容易把理智拉出来,思考了一下,恍然,“我……我劝你别开枪来着。”
“哦,只是这样?”他声线沉下,对她的回答多有不满。
“不然呢?”她轻笑了声,语调婉转,“当时,这个最重要了吧……”
意欲勃勃,他又气又懊恼,再也无法忍耐,他翻过她,压着她,汹汹地自后挺入,一入到底。她尖叫了声,随即,慢慢地变成了暧昧的低喘,全部缠绕在他的节奏里。
“想不起来了……可以啊你。”
他声音全然哑了,恶狠狠地撞她。
那会儿被人扫了兴不说,这会儿她居然还不承认。
他不过,就是,想再听一遍。
越想越气,他力道越狠,她被撞得娇声连连,几乎无从间断。
听她叫,他火气又窜上了头。这股火来得实在有些没头没脑。在刚才她不承认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十分丢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在她面前出了洋相似的。
他凶狠地说:“你想不起来,我就不停。”
她咬着牙,就是不说,跟他对抗到底。理智全然被情欲蒙蔽,唯独吊着一口气,说到底还是不想让他停。
他撞得太狠,她的腰都要被他拧碎。
“我就喜欢听你叫……你叫得再大声点,嗯?”
于是她声音更大。抓着床单,双手无处安放,顺着他枕头抚过,摸到了个冰凉的金属物件,好像是把枪。
“哎,陈情……”
“……嗯?”
“你怎么在……枕头底下,藏枪?”
他低声地笑了,覆身下来,箍住她腰就往自己怀中按,狠狠地咬她耳朵,意味深长地说:“我的枪,不是在你这里么?”
说罢,一撞到底。
她被刺激的双腿一紧,开始在他身下抽搐颤抖。
“这么快就不行了,你还跟我嘴硬什么?”他翻她过来,轻抵住她唇角,“你嘴硬什么呢……嗯?你总这么嘴硬……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姜意禾,我唯独拿你没办法。”
“陈情。”
“你还敢叫我?”
“陈情……”
“你不许说话,我不想听。”
“你不用逼我的,”她按住躁动的他,轻柔地贴过去,吻他的单眼皮,呢喃着,“我爱你,就是爱你。”
他顿了下,倏地睁眼。
黑眸灼灼的,神色哀伤又感动。像是一只从来都是披着一身伤痕的兽类。
“你还……感受不到吗?或许我不会一直说,但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他愣了片刻,然后,展开新一轮的攻势:“今晚先证明你有多爱我,好不好?”
房间内的空气捏住彼此错乱而沉重的喘息,都攒成了一团无休无止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