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陛下，那不是”

菲利斯向着下方战斗的方向望去，眼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可思议，望了望牧羽，又看了看下方自称为牧焰的少年，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她脑海中的记忆，这副和牧羽接近八成相似的人，明明就是数千年前的牧羽，是他们的第一位王，可是

“你的猜测没错，那是魔族的第一位魔王，也是我的第一世王躯，最真实、最原本的我，当然，也最为稚嫩。”

了解到情报后，牧羽将电话挂断，然后看着下方桀骜不羁充满漠视的少年，语气中有些感慨。

罪业魔王，牧羽的第一世王躯。

王躯，一共有着九具，每一具都可以看作是牧羽死去的身躯，也可以看作现在牧羽的前世。

依靠魔王城堡的强大功能，牧羽在试炼世界一共经历过九次蜕变，拥有了九次死亡的记忆，成就了现在的牧羽。

“当年才踏入那个世界的我，心性有所欠缺，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对其他种族采用的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杀，杀到他们胆寒为止，在我的印象之中直接被我摧毁的古国都有上千个，所杀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对于刚入那个世界的牧羽，那时的他根本没有争霸大陆的野心，有的只是收割生命能量，蜕变自身，让自己变成一个合格的魔，一位合格的王。

“但当时的您率领十二魔将攻伐幽冥族的时候不是被三大强族伏击，陨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菲利斯有些不可置信，在她的感知中，那存粹的魔气根本不容作假，虽然比起牧羽身上的魔气弱上半分，但是确是出于同源。

“你的话太多了，菲利斯，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以后遇见他就和遇见我一样，知道了吗？”

牧羽转头看着有些好奇的菲利斯，其声音让后者浑身颤抖了一下，连忙低头，同时暗骂自己愚蠢，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的王说话。

“抱歉，魔王陛下，是我逾越了！”

“好了，三波同学，这里就交给你了，也是你最后一个试炼，完成后就可以将你彻底转化，你的梦想也可以实现。”

在他身边，除了菲利斯外，还有他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位喰种三波丽花。

三波丽花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最明显的就是气质上面的变化，少了一分学生的稚嫩，多了一分漠然，不过看向牧羽的时候却是充满了不明的情绪。

“我的梦想？似乎在遇见羽君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

三波丽花微微低头，一只手指放在下巴上点了点，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认真的说道。

她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十分朴素，就是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学习生活下去，不再为了食物担忧，不再担心被发现身份。

但从她将牧羽作为目标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实现，要么平凡死去，要么走上一条远离平凡的尸山血海之路。

“这样啊，这么说你是打算拒绝我的命令了？”

牧羽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不过眸子中多了一分冷意，对于不遵从自己的命令之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真是的，羽君还是像以前那样冷漠，一点都没变，我也没说不去啊，只不过羽君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三波丽花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表示很头疼，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