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

摇曳的烛光闪烁，忽明忽暗。

一袭月白衣衫的人，静坐在桌案旁，眉眼清俊，神情凝然不动，几缕发丝凌乱的覆在温润的面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种难言的寂寥。

楚楚站定在门边，静静望向他的眼底闪过复杂。

三日前，她与王爷赶到莲宫，看着满目废墟，一片残骸，这个向来温润人，竟红了眼。一字一顿：“你做了什么？”

“潇潇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杜潇潇看着走过来人，面色惊恐，头摇着不住地后退。

“王爷，不可……”钟墨上前一步，话音未落，杜潇潇猛地大叫一声。

夜子佩垂眼看着地上垂死的人，手一点点抚过剑锋的血迹，喃喃道：“只怪你不该伤了，我最舍不得的。”

楚楚望着那桌边的人，微微有些发怔。她该怎么告诉夜王，殿下也许还活着，因为当初，她感受到了一股令灵魂都在颤抖，压抑、强大，浓烈而纯正妖气。

就那么一瞬，让楚楚觉得殿下还活着，那样让人恐慌和颤栗的气息，她千年生命里曾经出现过，可那是什么时候，楚楚却不愿意记得。

她眼底满是担忧，轻唤道：“王爷。”

夜子佩微微一动，朝来人看去，沉默不语。半会长睫轻垂，掩去眼底的情绪，唇边掠过一抹浅笑，隐隐悲凉：“如今我这夜王府也没有什么能让你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