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最深处，大殿四周烛火摇曳。

光线射到地面，两个拉长的身影重叠着投到一面墙上。

一身束腰长袍的小白，墨发半束，看向旁边的青年，唇边噙着笑：“长毛大叔，你说三千世间，也绝少见到像我一样，眼瞳是紫红两色，可不正是意指我总有一天，会修炼成神？”

当初，它在鬼界的时候，可是半点修为都没有，凭借着九星燃灯，看守鬼门。若是凡人逆天而行，进了鬼界，入因果转世轮盘，便用九星燃灯将其堙灭，永无轮回。忘川河中，万千鬼魅缠绕，那些鬼都是做过人的，若是阳寿已尽的鬼，愿意放下前尘往事，便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方可投胎，若是放不下执念，便跳入忘川河，受千年煎熬，若是能守住千年心中执念不变，便可带着记忆去投胎。跳入忘川河那些万千鬼魅的执念，或名、或利，或爱、或恨……

他们的执念，小白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忍受千年煎熬，也不愿放下所执念之人或物，不愿错过一丝机会。总是想，若是有朝一日它能化形，该多好啊……试试说话的感觉，也好过成天冷冷清清。

旁边的人，衣角随风飘摆，眉眼俊雅，转头看向小白，微微一笑：“修为不高，口气却是不小。”

小白不满蹙眉，“水君不也是由蛟成为龙，它可以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