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首都科大研究院里面。

面对层层重兵把守，秦月纱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她已经熟练掌握了光的各种使用方法，包括如何改变光的反射将自己像变色龙一样与环境融为一体。不管是肉眼还是摄像头，都无法分辨出她。

她闲庭阔步地一层楼一层楼寻找。整个研究院看起来很像医院，一片无暇的白色。三楼以上有许多玻璃房间。原来这里已经“住”着不少人了。

不只是人，她还看到了几只丧尸和不同种类的动物。

并不稀奇。在破解人类变异成因这个问题上，科研人员仿佛就是战争中的一线人员。争分夺秒的研究，试图知道这一切变故发生的源头，才能找出抵抗变异的方法。但从技术而言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容易牵扯伦理问题，有时候会被人道主义护卫者抨击。不过性命攸关国家兴旺之际，恐怕没有人有心思来争执这些虚无缥缈的“主义”了。

在五楼最大的房间，月纱看到了吕清和。

他穿着白色的袍子正在看书，纤尘不染的样子带着几分与世无争的气质，和几个小时前在街头和病床上见到的那个吕清和似乎有些不同。

月纱轻轻敲了一下玻璃。

吕清和抬头看到月纱，颇为惊讶：“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了结你的性命。

“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放下书，向玻璃墙走来，边轻笑着摇头，“没有，只是确定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月纱无言，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世事无常啊，秦小姐。”吕清和感叹道。“彼时我是影帝和你是电视圈新秀，如今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了云烟，像是做了一场浮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