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店里卖的东西价格都不低,月纱有高科技仪器在手,如果去赌石,分分钟赚成暴发户。
而且玉器店的客户一般都是达官显贵,也是牵上线的方法之一。
“你在外面候着,容我把其余的人面试完了再说。”月纱挥手让刘永清出去。
店小二见这刘永清满脸泪痕忍不住多嘴问了两句,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人,来来去去都是熟人。
刘永清被骗的事情不敢说,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只是摇头。
“小二哥,”请下一个人进包间的时候月纱叫住店小二,“再面试十个人今天就结束了。”
“好咧!”店小二应道,抹布往肩上一搭就出去了。
这十一个人里有一半是来凑热闹的,三分之一是在别家店里打工的,剩下几个是好逸恶劳的商二代,自诩商业世家,帮秦月纱经营简直小菜一碟。
面试一整天,抱着看戏的想法出场的人占大多数。
看到后面连赵朗都能知道什么时候该请应聘者出门了,简直惨不忍睹。
“要不,我试试?”最后一个面试者出去后,赵朗提议。
“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经营商铺劳心费力花时间,还不能到处走动,不行。而且,我要经营的商铺不止一间。你明天,替我去各个青楼走一趟,看看做得好的青楼有哪家的老鸨想出来做生意的。”
“啊?”赵朗本能般的退后一步,手指自己,慌张地问:“我?青楼?青楼?我?”
“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叫你去找人,不是去享乐的。行了,走,我们去看了玉器店后还要买宅子,事情多着呢。”月纱率先走出包间,然后就被没有面试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月姑娘,你看我行不行?”
“姑娘,我对经商颇有心得,您有空听听?”
“小姑娘,你该不是出来寻我们开心的吧?”
月纱又一次体会到了以前做明星时被簇拥的感觉。
她给赵朗使了个眼色,赵朗不做声响地走到刘永清旁边,让他先去玉器店候着,然后才来帮月纱开道。
“请诸位五日后来酒楼看公告,谢谢!”
离开酒楼后,两人绕了一段路,甩开后面好奇的围观群众,才进了刘永清的玉器店。
刘永清赶忙关上店门,带他们到会客室,指着一扇木门对月纱说:“姑娘,里面就是库房,您随便看。”
月纱点点头,从空间里取出便携仪器,独自进入了刘永清的库房。
库房大约十来个平方,整齐有序地堆放着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玉石。打造好的大小摆件搁置在南面的货架上,尚未打磨的璞玉在北面的货架上,东面的货架上全是首饰,成套的和零散的饰品,还有几块没开的原石放在地上。
其中一块原石,探测仪显示出里面一块翡翠,体积还不小,密度很高。若是刘永清开了这块石头,恐怕就不需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收购店铺了。
而且她手中还有一堆从末世收来的玉石,拿到这里兑现也不错。
她收好探测仪,走出库房,进来时她扫了一眼,店面里摆放的玉石也就三五件值得上价的。
刘永清泡了两杯茶,放在木几上。
赵朗一直站在门口,敬职敬责地做着一个小厮。
月纱大摇大摆坐下,冷声道:“刘掌柜,您可不厚道呀。见我是个小姑娘,就随便乱开价?你库房里的一堆东西,顶多值个三万两,敢跟我开口五万两?”别看月纱身子单薄,气势却惊人。
刘永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真不无辜,他心里就是这般盘算的。前几日见公告上也没有写明究竟经营何种店铺,向天下酒楼的店小二打听后又得知雇主是为小姑娘,顿时觉着说不定月姑娘对玉器辨识一无所知,哪里知道人家看得可准了。
可悲他欠人家五万两这事情是真的。他做中间商把假玉当真玉卖给当朝一位大人,若不是这位大人宽厚心善,当时恐怕就拆了他的店铺,哪里还给他时间筹钱呢。
“经商,最重要的是讲诚信。你一上门就骗我,我还敢将铺子交由你经营?你真当我是傻子呢?”月纱说完就要走。
刘永清又扑通一声跪下了,“月姑娘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我也是一时情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三万就三万,剩下两万就当借给我的,利息照算!我不要工钱,我拿一辈子来还您!”
“被人骗,是你脑子不好你骗我,是你人品不好。我还信你,我就是天地间最蠢的那个。浪费时间。”月纱绕开地上的刘永清就要走。
“月姑娘求求您给我这个机会吧,这是房契地契,我什么都给您,您救救我吧!我家中还有老母亲,我实在是不敢让她知道啊!”刘永清鼻涕眼泪一把抓,从怀里掏出房契地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月纱本身就想买铺子,经营得好的商铺一般人还舍不得买呢,刘永清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她当然要抓住机会。
也吓唬够了,她装作被感动,停下脚步,悠悠道:“人啊,总以为自己是自己的主宰,时常容易得意忘形。可是总是要行差踏错后才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不仅仅只有他自己,最受伤的是爱他信他无条件支持他的家人。”
刘永清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赵朗扶起刘永清,“别哭了,赶紧把字据签了,一会儿我们家姑娘好去取钱。”“我们家姑娘”这五个字赵朗说得顺口极了,大约是今天秦月纱面试的时候总能察觉到那些人隐藏在皮面下的意图,令他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