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回头左右看一眼,小声道:“你小声点,直呼将军名讳可是要挨军鞭的,张将军可是上古门派珠山派的掌门人,天人境大修士!你见了要尊敬点,别失了礼数”
我去,老淫棍竟然是七部将军之一,这个老东西怎么不告诉本少爷,差点害本少爷成了炮灰。亏的本少爷还饶了他一命,恩将仇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杜文晋心中腹诽不已。
难怪当日那帮兵痞子说他们头目是张朝阳,这些遭雷劈的家伙,口气还不小,竟然使劲往大了吹嘘,怎么不说他们头领是南宫雄一?等再遇上他们,定要一个个收拾一番。
心中又想起对张朝阳的冷嘲热讽,杜文晋感觉头皮有些发痒,忍不住挠了挠头,自语道:“老淫棍不会公报私仇给自己穿小鞋吧?还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呢”
他心中郁闷,一旁那伍六七不明所以,听他不住念叨什么“老淫棍”忍不住开口问:“老淫棍是谁?”
杜文晋缄口,这要是传扬出去治自己个不敬之罪,那可真就热闹了。老淫棍不住鼓动自己来参加天罚军,估计就是想报复自己,以后自己可得小心点。
伍六七见他又闭口不言,摇了摇头,心道“也不知道张将军为何刚刚训斥了史郎将,又吩咐史郎将亲自来接待他,再看这杜文晋言语间好似认识张将军,难道张将军与杜文晋有什么瓜葛?”
伍六七细细琢磨了一番,心中确定要和杜文晋二人搞好关系。别看他二人只是小兵卒,指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到时自己这个小小的藩部校尉也能跟着沾沾光了。
当即热心的领着二人去军务处领了床铺被褥,又细细交代了军中纪律,作息时间等等,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杜老三感叹,“好人哪!俺还以为天罚军都是些眼睛生屁股上的混蛋,想不到也能遇上这样热心肠的人。”
藩部军记松散,想想就行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能安心驻扎在军营已经不错了。这里的人个个眼高于顶,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让史郎将很头痛。
史郎将名叫史达,是本地胡子山石门观灵虚真人的大弟子,修为已达虚仙境后期。而灵虚真人早年曾拜师珠山派连御城,后因一些原因离开珠山派自立门户。
这石门观其实就是珠山派的分院,灵虚真人也每年都去探望自己的师尊连御城,算来史达也就是现任珠山派掌门张朝阳的师侄了。
今日一早,失踪多日的张朝阳回来了,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喊来史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的训。原因无非就是史达管理松懈,搞的藩部军营里乌烟瘴气等等。
史达被师叔戳着脑子骂了一顿,最后终于回过味来,原来不是为了军营的事,而是因为前几日琅琊郡府里挑选兵卒自己没有去,让南宫国良把人都带走做了炮灰。
又让他去好好安抚活下来的两个残兵,这让史达一肚子火全发泄在杜文晋二人身上了。
史达一路往自己大帐走,老远就看见营地外几个骑手举旗往这边赶。眯眼一看,旗上写着“南宫”二字。
是南宫雄一的传令官,他跑这来做什么?史达整了整衣服迎了上去。
那传令官道:“史将军,奉大都督令,前日天火岛兵败,恐敌人反扑抱负,特令藩部加强守备。有消息称敌人近期将要进攻曹家沟船港,大都督恐尔等有失,特令军部南宫国良郎将主阵防守曹家沟,尔等就近抽调五百人前去协防。”
“姥姥!”史达心中怒骂,这分明就是瞧不起人。想让自己儿子立功,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那曹家沟是附近重要的造船船厂,不过却是四下高山一面环水,易守难攻。还要南宫国良来装什么大头蒜,是个人就能守的住。
心里虽不爽,还是得领了军令开始抽调人手。史达心中冷笑道:“想要藩部的兵马,好,老子便给你们些新兵蛋子,让南宫国良那小子头痛去。”
说是新兵,其实只有两个,杜文晋与杜老三。其他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歪瓜劣枣的兵痞子。上次忽悠杜文晋的那十几人也一个不落的悉数在场。
杜文晋与杜老三相视一眼,嘿嘿冷笑。那十几人惊讶也看到了他二人,想不明白原先的大人物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小喽喽。
其中一人瞪着眼道:“笑什么笑,等会有你两个好看,敢吓唬我们!”
五百人集结完毕,顺着崎岖小路向曹家沟出发。行至半路时几近中午,队伍停下来吃饭。
那十几人走到杜文晋二人身前,歪头示意一旁的松树林。冷声道:“小子,起来跟我们走一趟,不然让你们多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