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海中敌人船舰轰轰同时炸响,燃起冲天火光。
眼见切断敌人退路,交战中的众将士一阵欢呼。
那敌人却是目眦逾裂,头领乙九厉声呼道:“中土大陆的敌人断我退路,要将我们全部消灭,我天火岛勇士视死如归!第四将军在看着我们!诸君,焚杀!”
“杀呀!”无数天火岛武士全身爆出五彩霞光,顿时疯魔一般杀向对手。
“敌人自焚修为了!”有人大喊。
天火岛的武士在绝境时多会自焚肉体,其攻击威力倍增,只是焚身过后大多都会身死。所以除非必死之境,否则一般也不会用出,今日乙九令他们焚身死战,也可见天火岛武士的凶狠之处。
原本还能僵持的战斗,一下子进入白热化。战场上惨叫声不断响起,多是天罚军将士不敌身死。
南宫国良心如鼓擂,眼前阵阵发黑,盯着远处断崖山倾泻而下的雷火,呼呼喘息二声,嘶吼道:“藩部小儿,安敢误我!”
“噗!”一口逆血自口鼻间呛出,南宫国良仰天而倒,昏死当场!
“南宫将军!”众将士一阵的慌乱,纷纷叫喊起来。
敌军首领乙九大喜,他一直在注视这边,眼见天罚军头领喷血而倒,大吼道:“诸君,敌人首领已死,诸君随我上前割头祭旗!”
众武士呐喊冲前,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大喝:“谁告诉你我们天罚军首领死了?”
猛一挥头,就见空中自远而近,一团电光闪烁轰鸣二下,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身前。
“你是何人!”乙九瞳孔猛的一缩
“二兵目杜文晋!”杜文晋冷声道。
“雷爆!”
“轰!”
中土历己亥年三月二十日,天罚军,军藩二部与天火岛第四军团乙九大队决战曹家沟,全歼七百五十余人。
此战之惨烈令人动容,军部一千五百将士阵亡一千三百四十人,藩部五百将士阵亡五人。两军总指挥南宫国良战至吐血昏死,曹家沟修船工事毁于一旦。
南宫雄一闻讯大怒,撤去南宫国良军部左郎将一职,贬为军部校尉军祭酒,为副校尉级。
伍六七率领藩部随机应变,以最小损伤切断敌人退路,保证全歼敌军。立此大功,调军部任职,提拔为军部左郎将。其他二部将士各回本部,以例内部提拔封赏。
南山军部大营,偏帐内,出来一声怒吼:“藩部小儿,安敢欺我!”
南宫国良的怒吼声传遍军营,一千五百将士,只回来不到二百人。军部人马顿时去了近四成,人人垂头丧气。
公孙无智脸上也不好看,刚才被军部统帅卢布有叫去狠批了一顿。卢布有是南宫雄一的心腹,此次军部吃了个大亏,公孙无智黑锅背定。
不过他早就心有准备,该背锅的时候就得背。不然怎么能成为心腹?不过就是罢免了从军祭酒,等日后南宫国良手握大权,还怕不能鸡犬升天?
“公子,据老夫所知,那个藩部校尉伍六七,人称辛河泥鳅。是个滑不留手的人物,传言此人做事优柔寡断,圆滑无比。这次藩部兵出奇招老夫断定不是此人的主意,那藩部中定有奇人谋略!”
南宫国良冷静下来,这次确实很蹊跷。藩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不见,最后跑到悬崖峭壁上去了。难不成他们是挖洞上去的不成?又或者每夜里的喧闹只是为了麻痹军部的斥候…
想到这里南宫国良不禁打了个寒战,再联想当日斥候汇报藩部筑墙。若真是如此那藩部中还真藏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公子不用着急,老夫已经派人打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公孙无智摸了摸胡子道。
“报,大都督特使到!”外头有传令官高喊。
“父亲派来特使了?想不到会这么快,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南宫国良叹气道,这次他带领军部吃了个大亏,他父亲这个常胜将军脸面无光,一顿训斥是少不了。
出了偏帐,二人来到军部主帐中,里面早就站了一排人,中间上首就是军部统帅卢布有。就见卢布有对着身前一个女子,有说有笑很是热情的样子。
那女子背对着他,南宫国良眼睛一亮,上前喜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女子回头,顿时满帐生颜,众将无不眼热心跳,好一个俏丽美娘。
若是杜文晋也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这个女孩不是刘真是谁。
南宫国良上前几步,想去拉刘真的手,刘真似是不经意回过身,刚好避开了南宫国良伸出的手臂。
刘真道:“卢将军,这次义父有令,命我到军部任职从军祭酒一职。顺便传我义父命令,免去南宫国良左郎将,贬为军祭酒。”
说罢,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南宫国良微微一笑。说道:“义兄,刘真跑来免你的官,你可别不高兴啊。”
南宫国良大笑,柔声道:“妹妹何必这么见外,大哥就是被妹妹贬为二兵目成了你的亲卫,也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