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胜疯了,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杜文晋还是听出了个大概。想必冯悠悠有了身孕,便想要将这一隅江山留给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结果被陈凡胜知道了,原本他还做着当皇帝的美梦,结果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在大起大落的的刺激下得了疯魔。
至于秀秀为何没有把罪魁祸首冯悠悠给杀了,而是交给了陈凡胜来下手。杜文晋猜测可能是因为对方有了身孕,她不忍心下手的缘故吧。
然而杜文晋不知道的是,东海妖姬不是锦秀秀,她来灭对方满门都是为了他杜文晋。全因为这几日杜文晋跟她说起过自己的表妹是冯悠悠的孙女,里面的关系复杂的很,她怕杜文晋会因此而为难,这才替他下的手。至于为什么要让陈凡胜动手,这个怕是只能问她自己了。或许在东海妖姬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吧。
大仇得报,杜文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痛快,看看疯癫的表哥,再看看伸手异处的冯悠悠,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目光中再次透出坚定,起身向葫芦谷方向掠去。
傍晚时分,杜文晋站在一片长满了青草的坟头前。这些都是杜家死去的族人,杜仕乾怕族人的遗骸遭人毁坏,遂派人出去将尸骨都带回了葫芦谷。
“四哥…秀秀…她现在与我在一起了…”仿佛过了无数年,杜文晋终于开口说道。话出口的一瞬间,他仿佛感觉那把压在身上重逾泰山的枷锁,轰然落到了地上。
就像上了刑场的死囚,撤去背上明梏,被按上断头台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彷徨与迷茫,恐惧与荣辱都是那么的不重要。刀起,头落,一切的一切,回到了原点。
不可否认,他一直都生活在哥哥的阴影里,哥哥的身影就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不可跨越。尽管大山早以崩坍,但无形的压力一直都无法释怀,直到这一刻,他发现已经不觉间跨过了那道无形的障碍。
“四哥,我和秀秀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杜文晋的身后站着亭亭玉立的王惜怜,一年的时间青涩的丫头,已经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少爷,族长来了。”
杜文晋回过头,就看见杜仕乾等不少人都走了过来,“族长,各位叔伯,你们来了…”
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包括天火岛与中土大陆之间的冲突,东海之滨的故籍,有说道到杜洪的丧尸,冯家的灭亡…最后说道了他与锦秀秀之间发生的事情。
“祖父,我要娶秀秀!”杜文晋道。
仿佛一切都是本该发生的事情,杜仕乾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慨万千,最初孙子杜文昌求他向锦家逼婚,他杜仕乾何尝不是看中大漠第一美女的虚名…
“我杜家对不住锦家,秀秀的母亲还在谷里。晋哥儿,今天你若是不说出这话,爷爷还真没脸去见人家…杜家欠下的,你好好补上吧。”杜仕乾叹一口,转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秀秀是个好媳妇,你要好好对人家…”
杜文晋松了口气,“是,祖父。”
……
晚上族中议事,主要的问题还是杜洪的突然出现,这让大家不得不好好考虑要不要搬离此地。当初杜德风背叛族人的事情历历在目,难保杜洪会不会做出同样的事。
尤其现在杜洪又是修炼了邪功,行事起来更加难以琢磨。不过也幸亏他修炼邪功将脑子烧坏,要不然早就跑回来报复了。
杜文晋的意思是让大家暂时避一避,等他解决了杜洪这个隐患,大家再回来。“我在大齐国琅琊郡那里置办了些产业,不如大家先去我那里住一段时日吧。”
众人不做声,还是要听族长的意思,杜仕乾清了清嗓子道:“你在外面闯荡,定会有树敌。我们这些人去了只会让你束手束脚,此事暂不要提,等日后大家修为上去了,再去投奔你不迟。”
族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说现在葫芦谷里修炼成风,但总归是时间太少,又不是每个人都有杜文晋一样的经历。现在修炼速度最快的反到是杜文晋的小丫头王惜怜,半年时间达到通玄境。这让他这个做主子的倍感压力。
杜文晋还是坚持,族人们都不在身边,总归是心挂两肠。“可是,若要杜洪真的来了这么办?他可是近虚仙后期的邪修。”
邪修走的路不跟寻常修士一样,往往能越级挑战别他修为高的人。据杜文晋估计,当初不是出其不意破了杜洪的骨牢,想要击败他难上加难。
况且杜洪控制的那些丧尸更是邪性,一旦被抓伤或咬伤,很快就会被传染根本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