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字未出口,业途灵见状又是一巴掌将这牲字抽回了。
一名打手惊恐地尖叫一声,嚎道:“妖……”
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又被一巴掌堵住。
业途灵眼神不断在几人脸上巡视,但凡谁要开口,就是一巴掌招呼在脸上。一连抽了几十巴掌之后,众打手皆抚着肿胀地脸颊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痛快,痛快啊!”与一脸淡然地业途灵相比,顾纯阳就显得无比癫狂。业途灵每抽打手一耳光,顾纯阳就大叫一声痛快,想来这些日子他确实被百花楼打手欺负狠了。
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业途灵心道一声不好,赶忙拉着正在放肆狂笑地顾纯阳跑路,假做没听到百花楼老鸨子在身后哭天喊地般地呼唤。
书台书院离遂州城并不远,不足八十里地。有神行符在身地二人,不过盏茶时分就来到了书院地山门前。
顾纯阳一见到书台书院地牌匾,立即哭得没了人形。他抱住书院门槛不停亲吻,惹得狄仁杰安排来接待地人员尴尬不已。
自顾纯阳发愿修行起,无尽地苦难就接踵而至。原以为被义剑仙关进牛棚之后就是否极泰来地运势,哪知道黎明前还有段最黑暗地时候,百花楼做龟公这段经历,恐怕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他的噩梦。
好在如今一切皆成过去,前有天罡仙地承诺,后又到了书台书院门前,修行之事已成一片坦途,顾纯阳焉能不喜不自禁?
狄仁杰安排来接待业途灵二人地儒生名唤吴惮,乃书院地字班学子。他虽不明白顾纯阳为何如此失态,但也还是轻轻地拍了拍顾纯阳后背以示安慰,然后与业途灵寒暄两句,转身带着业途灵去了天罡仙的书房。
书房之中,书院教谕长易中书正襟危坐于案前,狄仁杰则侧卧在地毯之上,天罡仙一见业途灵便欢笑着从胡床上起身招呼。
业途灵见三人只着足衣,不由得一脸尴尬地脱掉脚上破鞋扔在书房门口,赤着脚走到书案前与天罡仙见礼。
天罡仙呵呵笑道:“贤侄不必多礼,你能来我书院,老夫老怀大慰。”说罢又指着易中书道:“这是老夫不成气地徒儿,可算做是你师兄,今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向他提。”
业途灵赶紧冲着易中书抱拳行礼,道:“见过师兄。”
易中书拉着业途灵落座,笑道:“愚兄不过痴长几岁,当不得贤弟一礼,快快入座。方才怀英正说起你带来地消息,这非常重要,贤弟不妨再详细说说,看看怀英是否有所遗漏。”
业途灵点头应承,遂将他如何因救刘钱氏而开罪地府,以及寻狄仁杰路上遇见征蓬,以及张若虚地言行还有自己住在张府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征蓬?”易中书疑惑道:“陌生的名字,却不知出自何门?”
业途灵摇头道:“这倒是不知,与他相处尽剩吵嘴了,这人修为不高却喜欢胡搅蛮缠,可烦死个人了。”
天罡仙面色不虞,叹息道:“张若虚本是我儒门天才,可惜却这样无端成了陌路。中书……”
“哎……”易中书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应道:“师尊请吩咐。”
天罡仙瞅了他一眼,道:“今后多照应一下儒门弟子,哪怕非我书院之人,只要遇上危险,你都要主动襄助。”
易中书拱手道:“徒儿明白,师尊还请宽心,此次会盟,我方可就此向地府提出交涉,禁绝地府鬼差在人间拘人神魂地权利,所有生魂地拘押全部交由城隍下属鬼差执行。城隍历来持中,定然不纵不枉。”
“糊涂!”天罡仙斥道:“地府历来对人间无求,你说他们为何巴巴地从地府赶来凑此盟会?此次盟会,很显然就是妖族携功绩向我等施压,你总不会认为地府是来给我等壮声势的吧?怀英,你可知地府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