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福儿见苍粟抛下一句话便没了身影,朝外伸着脖子好奇道“嫂子,就这样走了?”转脸冲着吕纂埋怨道“王兄怎么也不追?!”
“为何要追?!”吕纂阴沉着脸,不愿多想那个女人的事情,甩甩袖子就要离开。
刚走几步,就发现脚底被什么咯了一下,抬脚低头往地上一看,发现是一只耳坠。吕纂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把它捏起来,放在眼前定睛一看,竟是苍粟的另一只红玉耳坠,应该是从秋水身上掉下来的。
梁添衣看吕纂盯着一只耳坠发呆,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吕纂将它握进手心,冷声回道“没什么。”
……
苍粟快步出了府厅,穿过白玉石子铺的大宽道,径直走到公府门口。
两扇厚重的红木大门完全敞开着,门口里侧有两个身形高大的守门人一左一右站着。
左边站着的马尚察觉到有人靠近,脑袋微微朝这儿一偏,看到来人,脸上立马露出不屑的表情。上前一步,把木枪斜挡在她面前,严肃道“夫人,王上吩咐您不能出府。”
苍粟的目光在木枪上走了一遍,乍然变冷左脚尖先往地上点了两下,然后一个飞脚过去,就把横拦在自己面前的木枪踢没了影。
马尚愣了一愣,呆呆的昂起头来望向天空。
只见木枪在半空中旋转几圈后,又极速往下降落,险险地擦过马尚的额前,“卟楞”一声,插在了离他脚尖只有毫米远的石缝里。感觉到面前一阵疾风划过,马尚又愣愣地低下头瞅着那把还在不停抖尾的木枪,久久回不过神来。
苍粟不想理会这人,蹭蹭脚底,一句话不说又想往外走。
这时一直站在马尚对面的玉连率先反应过来,提起手中的武器指着苍粟,“夫人再这样为难,那属下可就不客气了!”说着握紧枪柄就要朝她逼过去。
房晷不知何时也出了府厅朝门口走来,看到这般一人愣、两人怒的场景,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远远的冲那个跃跃欲试的玉连吩咐“放她走。”
玉连拿枪的手僵了一下,扭过头看去。
见是房晷,态度稍稍缓和,“房管家,你刚才说什么?”
房晷走近,扫了眼插在地上的木枪,冷冷道“王上刚刚下了命令,不能拦她。”
“是。”听房晷这么说,玉连果断收了木枪。
虽然对这夫人的态度极为不爽,但他也没再迟疑,后退一步给苍粟让路。
苍粟这几天甚是脚痒,刚想趁此机会活动活动筋骨,见识见识这古代人的武功,不料他们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顿时倍感无趣,有些埋怨的瞅了眼房晷,冷问道“你知道这世上最难得的是什么,天下还是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