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苍粟说完,往后退了几步,避免再给平上榷增加压力,然后继续道“从官府内找一间屋子出来,把他好好安置进去,他需要什么就给什么,总之先安抚好他的情绪。”
江流虽不明白苍粟的用意,但还是毫不犹豫点了头,“好。”
“还有,你最好吩咐下去,不能将平上榷出狱之事外泄,违者从重处罚。”
“好。”
从牢里出来,苍粟来到中堂,看见两名掾吏在整理桌上的案宗。苍粟也没打招呼,找了个位子径自坐了下来。
其中一名掾吏看到后,推搡着另一人来到苍粟跟前,眯着小羊眼陪笑道“姑娘,能否问个问题”
苍粟粗粗扫一眼那两人,凉声道“问。”
“嘿嘿,我俩想问问,姑娘和罗大哥是什么关系?”
“对对对,你们是什么关系?从没见罗大哥跟哪个女子有过这么多的接触,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苍粟望着眼前这俩笑么嘻嘻、被八卦附体的家伙,突然感到有点头疼,“我跟罗林的关系比陌生人熟一点。”
“啊?”“啊?”
这是什么反应?苍粟脑袋有点懵,“你们这么失望是做什么”
“唉,我们还以为……”
“以为你会是我们嫂子呢。”
“现在看来……”
“机会渺茫啊。”
“唉”“唉!”
苍粟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起劲儿,就没好意思打扰。而是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扯过来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默默喝着。
不一会儿,罗林带人走了进来。那两名掾吏见罗林来了,都双双闭上嘴巴,有点失望地看他两眼,移到一边去了。
罗林路过他二人的时候,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小四小五,你们又吃错什么药了?”
“没”“没”
罗林见状,也没再理会他们,接着走几步来到苍粟跟前。
苍粟倒了一杯水给罗林递过去,“结果如何?”
接过水,罗林先喝了一口,才道“按照你说的,我们把王氏的尸体又检查了一遍,除头颅丢失之外,在她背部至腰部有两处刀伤,腹部一刀,左手手臂一刀,都是致命伤。”
“凶器是什么”
“从伤口处的刀痕,可以初步判断,凶器是一把家用菜刀。”
“死者的年龄可以确定吗?”
“应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成年女子。”
“年龄倒是符合。”苍粟将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点桌面,“不过,既然其他伤口已经可以将其致命,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砍下之后又给藏起来,说明什么”
罗林垂下头,顺着苍粟的思路想了一会儿,才将头抬起,“说明凶手心虚。”
罗林话音刚落,就看见江流满头大汗的从外跑了进来,“苍粟姑娘,平上榷已经安顿好了。”
苍粟放下茶杯,起身就走,“我去看看。”
罗林和江流本来也想跟着,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苍粟给堵了回来,“你们就别跟着了,估计他不想看见你们这些穿掾吏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