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帝离去后,僧人收摄了气机与威势,走到蒙面武士面前,那武士仿佛突然能动了,定住心神一看,立即准备跪下“拜见上师,请恕小人无心之不敬。”
僧人摆了下手,似有一股无形气劲扶住了那蒙面武士“不用恐慌,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了,槐儿已经把这事交给了我,你去解决吧。”那武士突然惊恐起来“上师闭关?这天下无圣人坐镇,必定让妖魔横行啊!”僧人一叹“大厦将倾啊!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是都定数,或能有人只手补天,但不是我也不是苍槐。”蒙面武士听见“国之将亡”这四字,感觉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窜上了后脑。这是在说大夏朝么?上师已经预见了什么?僧人似乎看出了他所想“莫要想太多,我只是闭关而已,我还在!至于那傻皇子和崔羊,也犯不着动用你们禁卫,便向各地方州牧,郡守下密令抓捕这两人,不要泄露他们两人身份,也不得下死手。能捉拿回来就行,捉拿不住,也不用强求。”那僧人忽然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声音还在回响在殿中……
崔羊带着夏子桀,包下一辆马车,花了数月时间逃到了承州,到了承州之后,剃光头发,戴上了假胡须,改头换面,又于承州湘郡寻了一县城,在郊外暂住了下来,平日里将夏子桀那傻子锁在家中,自己定时出去购买衣食所需,由于朝廷并未出动真正的武力精锐,下面的州牧郡守,敷衍了事,再加上崔羊谨慎,半年下来也没有被人发现这两个通缉犯。一日崔羊在集市上买好一月的日常所需,正准备返回,突然一个人好像见他眼熟,在身后跟踪,崔阳心生警戒,又故意折返回集市人多的地方,连续几次绕着巷子街道来回隐入人群中,甩掉了那人。
崔羊立马回了家中,见那傻子正拿着一盒子盘弄,仔细一看,正是夜瑶玉走之前交给自己的,自己当做重要遗物,一直细心保管,未曾打开。此时居然让那傻子翻了出来,夏子桀抬头见他回来了,双手一松,盒子摔在地上,盒子中的东西滚了出来,崔羊捡起那东西一看,竟是一玉枕,方才想起,这是夜夷国的宝物,当年随公主作为嫁妆,但是当年苍帝还是太子时也说从未见过这玉枕,感到好奇。
他盘弄几番也未见有什么奇异之处,只见玉枕上刻有三个字“仙游枕”。叹了口气,将玉枕收入盒中,突然听见门外有响动,整个人如炸毛的野猫跃起,朝门踢去,一脚踢穿了木门,好似踢中了什么,收脚开门一看,一人躺着地上,嘴和鼻腔不断溢出血来,不一会便断了气,正是集市上跟踪自己的那个人,崔羊在那人身上搜索一番,只发现了些银钱,心下一动,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了屋中细软金银,带上那傻子,话不多说,继续跑路。
直到夜里,这里才来几个衣着似公差的人,“齐捕头,那里好像躺了个人?”为首的那捕头,过去一看,躺的正是常在街上坑蒙拐骗的无赖李四,这无赖早上来找到自己说发现了通缉犯,只是跟丢了。李四平常就是街上人见人躲的混混,嘴里没一句真话。齐捕头当他又在耍什么鬼主意,把他轰出了衙门。结果下午李家的人就来报案说李四找不到了,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回家了。
这种事,这种人齐捕头本不想管,却又想到早上李四来说自己发现通缉犯的事。一合计,感觉到了蹊跷,便带着人到处寻找询问,有没有看见李四去了哪?一路找到了这里,发现李四已经暴毙在了这土房门前,才心生后悔。
齐捕头上前仔细检查了伤和血迹,还有踢破的门“一脚踢中要害,还是隔着门看不见门外的情况下,这是个练拳脚蛮劲的外家高手!”齐捕头虽也曾练过内家的内功,终究还没有生出先天真气,却也自负对上崔羊这样的外家高手不会落下风。起身又到附近的镇子里询问,得知有人租下一辆马车,还带着一傻子,店里的车夫已经驾车去了青州,可见夏子桀这个目标实在太过明显。
齐捕头叫另外的捕快回去纠集人手,到时青州聚头,又让人飞鸽传书送信通知青州州牧,自己一人一马向青州赶去。
这边去青州的路上,崔羊突然叫住了车夫“我改变主意了,去阳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