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州牧府内。
“玄门宗师至此,快去准备,我亲自接见。”青州州牧对下人吩咐完,便回房中与一女子开始商议着什么。
“定心仙姑,您久等了。这次劳烦您来,除了尽尽地主之谊,还有些劝告,希望你能耐心听我说完,也免得伤了和气。”青州州牧坐上正堂,下座的是一道姑,还带着一个小道童。
那道姑冷笑一声“你说便是!”她听闻对方言语中说“尽地主之谊”时,语气颇有些玩味。这分明是告诉自己,他才是青州之主,让她们这些地方门派不要太过嚣张。
“前些日子,听闻您在阳州为了一个女弟子屠了一个村,您既然是名门正派的,这般做事未免有些不合身份,阳州州牧因我的面子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我也希望您们门派中人,日后行事多些思量,不要触犯法度。虽然不过死些贱命,但若是让朝廷上面知道了,未免对我们的合作与计划有所影响。”州牧的态度还是不错,那道姑见他身边还有一位娇媚的女子,居然有所顾忌,也没有发作。冷冷回答道“我知道了。”说完起身就走。师徒二人出了州牧府才开始互相交谈。
“师父,州牧身边那女子有古怪。”
“哼,两头押宝,倒是好打算。”那道姑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小道士。
“我先回宗门中去了,你去带上你师妹,随后跟上,不要耽误。”
不等那小道士回答,施展身法,一人疾行而去。
几月之后,神州,沿封郡。
城外墙下坐着一个乞丐,手中紧紧的抱着一包袱,包袱上绑着一把长剑。开始还有好事者和无赖,想去抢那包袱和剑来看看,却未曾想到那乞丐看着瘦弱,力气却大的出奇,吃了亏后,倒是也没人再敢去找麻烦。
这乞丐正是夏子桀,他取了仙游枕和崔羊留下的那把剑,恍恍惚惚一路步行至此。在这城门下也不知道待了几天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最近阳州可不太平,各郡县都有女子离奇失踪,叫你妹妹小心点。”一壮汉朝身边那书生嘱咐到,脸上却有几分笑意。
那书生也不抬头,叹了口气“我看我妹妹该小心的是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妹妹不喜欢你这种壮汉,再说我们沿封郡可没听说有什么女子失踪。”
“哼,那倒是。我们郡还没听说有姑娘失踪,要我说全凭玄阴庙的玄阴娘娘,保佑着我们这一方。你别不信,你和你妹妹也应该多去拜拜,捐些香火钱,求娘娘保佑。”
“停,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有女子失踪,证明我们郡治安甚好,和那泥塑木雕的死物有什么关系。”
夏子桀远远的听着两人的交谈,心中一动,突然背起包袱,起身进了城。周围那些人见那始终未动的乞丐突然进了城,有好事的人便想跟上去看看,却是莫名其妙的跟丢了。
“若真治安好,怎还会有人连乞丐的东西都抢。”夏子桀本不以为然,却听他们说到这所谓什么娘娘庙,这女子失踪说不定真的和它有关,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
他进城寻了一处客栈,那跑堂的过拿着抹布就把他往外赶,还未碰到他时,被他抓住手反擒在地。夏子桀一手按住他,慢慢蹲下,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地上。“客房、洗澡的热水、新衣物,你去准备。”那跑堂的连忙点头,夏子桀放开了他。他这才恭敬的一路带着夏子桀上楼,进了客房。
那跑堂的正准备走,夏子桀突然又叫住了他“再准备一大桌饭菜。”他刻意强调了“大”这个字。那人连忙答应,合上门下去准备。这么多天,他如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知道吃喝了些什么。此时想到可能有莫愁的消息了,心情好了不少,才觉得饿的紧。
洗漱,换装,酒足饭饱。夏子桀才向那跑堂的打听“你们这郡中,有什么寺庙么?”
“额?想必您是外地来的,我们这确是有座大庙,叫玄阴娘娘庙,其实原本那是座佛寺,原来的庙祝不知为何几年前突然离开了,地方就荒废下来了,这前年又突然回来了,重修了寺庙,还将里面的佛像换成了那玄阴娘娘的座像。据说这玄阴娘娘,本是异族信奉的神,而当年夜夷,金乌灭国后,土地并入了显州和神州,愿归顺的遗民也生活了下来,这神的信徒也在这两州各郡发展开来。神州就我们沿封郡有这一座大庙,其余皆是小庙。显州的凤山郡也有这么一座大庙,比我们郡的还要大。据说有求必应,但是要捐不少香火钱,诚心信仰,还可以花大价钱请一尊庙祝开过光的娘娘座像回家供奉,本地不少平民百姓都挺信这神。”
夏子桀算是明白了:“这怕是个邪教组织啊。”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一人坐到窗边思索,突然看见了今天城门口遇见的那书生,神色焦急,身后还跟着一老太太,那老太太跟上去就是一巴掌“平时就让你多拜娘娘,你就守着你那几本书死读,这下好了,肯定是你惹怒了娘娘,才害你妹妹不见了,要是你妹子有什么事,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那书生满肚子的委屈,嘴上嘀咕着“这妹妹贪玩跑丢了,怎么就能和我不拜神扯上关系,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不孝子。”那老太太不依不饶“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女儿找回来,你也别回家了。”说完,步履蹒跚的走了,那书生还想上去扶,却被老太太一巴掌扇倒在地。那同行的壮汉,见老太太走远了,才过了扶起了书生。“我说秀才,你听我的,去娘娘庙求求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