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笑，她早说过了，不会放过她的，她告密她给银子，但是一码归一码，该找她算的帐可不能少！

“何氏，这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供词，你可认？”太守让师爷将事先就已经审讯过的供词拿了出来。

她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哪里敢跟官府的人作对啊，被抓来之后稍一拷问，就都给招了。

“认，认，犯妇都认。”何嬷嬷忙道。

何嬷嬷一承认，门口的围观群众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真是没想到，那位莫家二夫人竟然是这般蛇蝎心肠的人！”

“自己的女儿是好了，可是别人家的女儿却差点没了不说，还害的人不能再生，说什么是感情好的姐妹，简直太讽刺了啊！”

“……”

围观人中有不少女人，听到这事儿心里都不禁一阵发寒。

骂声越多，莫家人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莫崇水已经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了。

“被告莫急，还没轮到你说话。”太守道。

这公堂之上，他说了算，怎能下面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那不是乱了套的。

莫崇水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就被憋了回去。

太守继续道：“再传证物、本城医馆的张大夫以及城北的稳婆贺大嫂。”

衙门衙役将一药瓶子作为证物呈了上来。

太守问话：“何氏，这是本官命人去你的家乡寻来的可以让女子伤身至不孕的药，你可认得？”

“犯妇认得……”何嬷嬷垂着头，低低地回答说。

太守再问张大夫：“张大夫，你验过此药了，你来告诉本官，此药有孕妇女服食之后会有何效果？”

“回大人的话，此药普通女子服食便可至不孕，若是有孕妇女服用，则在至不孕的结果上还会有让腹中胎儿死亡，妇女难产的效果。”

太守改问稳婆贺家大嫂：“贺大嫂，本官问你，十多年前，你曾替莫家三夫人接生过，你可记得莫家三夫人当时的症状？”

“回大人的话，民妇记得，当时莫三夫人体虚异样，与张大夫所述的服用此药之后女子会出现的症状相吻合。民妇记得莫三夫人早些时候脉象胎位都还正常，到后面两个月的时候才突然出现危险的。”

“时隔多年，为何你还记得这般清楚？”

“回大人的话，只因当年莫三夫人生产之时实在太过凶险，而且情况之变超出民妇多年来接生照顾产妇的经验，所以民妇印象极为深刻，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民妇对当年的情形记得很清楚！”

一番下来，情况已经十分清楚了。

不得不说绯月城的太守还是十分负责任了，接到状纸之后对于案情的调查也十分的完备，人证物证能找的都找了。

于是，太守问莫家人，“被告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回大人的话，草民觉得这状纸上所说的一切都做不得数。”莫崇水答道，“先不说我夫人已经故去，就算她在世，我那三弟妹并未就此事提出异议，她都没有说什么，这状纸从何而来呢？”

受害人自己都没有说自己受害，哪里来的案子？

“那请问莫家二老爷，若我这状纸上所言属实，那下毒之时我在何处？”莫漓问。

“自是在我三弟妹的腹中。”